“我倒也猜过是这样。但我收到信的时候就打电话问过老陈,他说你们那时候也拿到快递了,信里洋洋洒洒一大篇,盒子里也满满当当一大堆东西,什么身——”
话说到这儿,他又哽了一下,默默地看了一下旁边的人。
除了谢未弦,派出所里其他民警也有不少,还有不少来问其他事情的普通民众。
在这里说黑无常给谢未弦安排过身份证和户口,属实是不太合适。
柳煦只好把话咽了回去,说:“反正你跟我对象一样,怎么你那么多东西,我们就只有一封信?”
——冬月十四,是十二月二十七号。
今天,是二十四号。
*
下午两点半,派出所里。
“还有三天呗。”
里面的信纸和信封一样,都是一片黑色。上面用白字写了一个时间,以及一行字。
【20XX年冬月十四,中午十点零一分二十四秒。】
【去找谢未弦。】
柳煦:“……”
沈安行:“……”
看向了柳煦,眼睛里全是心疼和难过。
柳煦一看他这样,又无奈了,伸手把他手里的快件拿了过来,又把黏黏交给了他:“抱着。”
沈安行听话地抱了过去。
柳煦又拿着快件,伸出手去,抱住了沈安行。
“看看你。”他说,“现在猫也有人也有,就让往事都随风。”
“你搞搞清楚,我跟你对象又不是一个时代的人。”谢未弦说,“黎野不是跟你说过我以前了吗,都过去这么老些年了,姓范的不给我安排那些我怎么办,我回来继续往塞北跑吗,还有塞北吗现在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谢未弦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操作着电脑,目不斜视地道:“所以,他让你们来找我干嘛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柳煦坐在他跟前,跟沈安行挨在一起,道:“信上没说,我以为你知道的。”
“我知道个屁啊……”
谢未弦皱起了眉,又叹了口气,说:“而且听你说的,按信上那个意思,难道不是三天后再来找我吗?”
柳煦举着这言简意赅的信,沉默了片刻之后,转头看向沈安行。
沈安行也恰好转过了头来,看向了他。
两人四目相对,一时无言。
片刻后,柳煦站起了身,说:“我看看冬月十四是哪天。”
他走到了日历前,看向日历上的小字。
沈安行忍不住笑了两声,笑得满声苦涩又无奈。
哄好了人之后,柳煦就带着他坐到了沙发上,拆开了快件。
白无常给他寄的快件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,拆开盒子以后,里面就只有一封信。
信封一片纯黑,一看就是出自黑无常之手。
柳煦拆开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