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他没
柳煦又问他:“你昨晚没睡好吗?黑眼圈好重。”
贺高寒闻言,哭笑不得地看眼他那双跟墨镜似黑眼圈,说:“轮不到你来说吧?”
他说完,又抬抬头,看向万里无云晴朗天空,接着深深叹口气,脸上笑意眨眼散个干净。
沉默很久以后,贺高寒才说:“睡不着,昨天晚上将近三点才睡。”
“闭眼,满脑子都是行哥。”贺高寒说,“现在都还觉得恍惚呢,刚高考完时候,他还跟们起出去毕业旅行,路上都粘着你没撒手。”
看来他挺替宁乔生气。
“没事。”柳煦说,“等明天墓碑弄好,们起去看。”
“成,说定。”
贺高寒答应下来,又看看葬礼上为数不多人,说:“不过人还真不多啊……而且大部分都是熟面孔,都是学校人吧?咱们班不少啊,那个不是生物老师吗。”
“嗯。”柳煦说,“沈安行圈子就这个学校,来肯定也都是学校人,没多少。”
高寒苦笑声,对他说,“刚刚还找你呢。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把守灵衣服交给殡仪馆工作人员,和贺高寒走到另个角落里,看着为数不多又零零散散人们来来往往。
来人是真不多。葬礼刚开始,还是大清早,来人还不到十个,其中有七八个都是他们班同学和学校老师,以及这些同学家长,都是些眼熟面孔。
“宁乔没来,他妈替他来。”贺高寒苦笑着说,“他妈说他八字跟日子犯冲,不让来,说等下葬以后可以去看墓碑,给他气哭,昨晚上大半夜跟嗷嗷喊。”
“……怎突然人就没?”
柳煦:“……”
柳煦没吭声,跟着仰起头,看向天空。
“爸跟说,高考完之后就成年,就是大人,成年人世界很残酷,会有风吹雨打狂风,bao雨,残酷得要死。”
贺高寒仰头看着天空,又长长叹口气。
“那他家亲戚呢?亲戚没来?他爸他妈也不在?”
站在边旁听沈安行:“……”
柳煦:“……家庭环境比较复杂,亲戚可能晚点来。他爸妈……算,你别问。”
“是吗。”
柳煦既然这说,贺高寒也没有多问。
柳煦“嗯”声,心不在焉道:“可以理解,有挺多忌讳。”
“忌讳什……也不服。”
贺高寒边说着边低低头,道:“连三年同学都不让看,算什狗屁忌讳。”
柳煦看眼贺高寒。
贺高寒正看着灵堂里面,满眼不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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