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煦见此,突然就想到了邵舫和他说的话。
邵舫说,越是那种老好人的样,就越不是好东西。
如果真的是个老好人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。
……
不得不说,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。
——一个小时后,柳煦就不这么想了。
参与者们来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慢得多,他们在这儿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,可来的人居然连一半都不到,只有五个。
看来,普通参与者在这片黑雾之中行进的速度,远比柳煦想的要困难的多。
这些参与者来时,也都轻轻咳嗽着,声音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。
每个人都喉间不适,来了之后,也没人想说话,直接往旁边一站,捂着口鼻皱着眉打量起了四周,又或者拿出了手机来玩。
柳煦轻轻摇了摇头,说:“没事,到这儿来就感觉好多了……这儿的雾好像没刚才那么浓。”
这话确实。
这栋建筑物四周的黑雾确实没有他们来时路上的那么夸张,至少能看清很多事物了。
但怪异的是,在这里飘荡的黑色颗粒似乎更多了,甚至多的夸张。沈安行随便伸一伸手,就能抓住一小捧。
就好像这些黑色颗粒就是从这栋建筑里飘出来的一样。
柳煦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看向了那个慈眉善目满脸笑意的参与者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,就又来了两个参与者。
有了上一个地狱的血泪教训,人来的多了之后,沈安行就忍不住心虚的掖了掖衣领,又抻了抻袖子,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再跑出去。
虽然他身上跑出去的寒气也少多了,但并不是没有。没一会儿,就有个参与者轻轻皱了下眉:“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丢丢凉?
但这来的五个人里,有一个新人。
初入地狱就碰上了黑雾,新人来的路上也自然一波三折十分坎坷,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,一定都看了个遍了。
一见到了人,他就一下子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去,嘴一张就声音沙哑地大哭了起来。
来的几个参与者里倒有个老好人。见此,他连忙收起了手机,走了过去,把人拉了起来,强忍着喉间的不适,出声安慰了一会儿,又耐着性子和他讲了许多地狱的事。
那个参与者是个慈眉善目上了年纪的人,头发有些花白了起来,看起来十分的慈祥。
“先等一等其他人吧。”沈安行甩了甩手套上的黑色颗粒,说,“毕竟人来齐了才能进去。”
柳煦点了点头,没有异议。
柳煦捂着口鼻,又轻轻咳了几声,拿出了手机来,看了眼刚刚没来得及看的时间。
现在是上午九点十七分,他们的时间看起来非常充裕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