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车窗整个摇下来后,就把只胳膊架出去,遥遥对着柳煦道句:“怎,今天是你啊?”
柳煦双手抱臂,朝他笑声:“不行吗?”
“又没说不行。”
柳煦正面朝着这位先生说话,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沈安行脸色此刻正和走马灯样,十分精彩纷呈。
沈安行会这样也有原因。因为这位坐在车里朋友不是别人,就是他之前在自己地狱里遇到,铁树地狱守夜人。
时间八点四十五分,九点准时开庭,刚刚好。
他把所有文件都拿上,下车时,刚好看到辆车也开过来。
柳煦看到那辆车样子和车牌号,就停下脚步来。
沈安行却全然不知怎回事,下车后,他就双手插着兜,自然而然地绕过车,走到柳煦旁边,又循着他目光看过去。
他也看到那辆车,就问:“熟人?”
他们俩出门时候,柳煦看眼时间。
刚好早上八点整。
和他平时出门时间差不多。时间还很充裕,他就领着沈安行去家没多少人早餐店。
下车时候,他又转头问沈安行:“你吃吗?”
“不吃。”沈安行说,“不用吃。在外面时候你尽量少跟说话,别人看不到,说太多话你可能会被当成神经病。”
虽然他把头长发给剪短,虽然他换身行头,但是沈安行绝不会认错——这就是铁树地狱守夜人。
他怎就……!?!
沈安行脸色惊悚,但很快,另个人就又吸引他注意力。
车里另个人从副驾驶上开门下来,沈安行闻声抬头看去,这再看,就又有五道雷轰隆下劈到他脑袋上。
坐在副驾驶上,也不是别人,正是带着这位守夜人进过
“对。”柳煦扶扶眼镜,说,“对方律师,也是大学同学。”
两人这问答间,那车就慢慢地停到两人跟前来,然后,车窗就被坐在里面人摇下来。
张十分眼熟脸出现在沈安行面前。
沈安行看到对方那张脸,瞬间倒吸口凉气,如遭天打五雷劈似浑身发麻。
这位坐在车里穿着身黑色衣服先生剑眉星目,英气和凶狠在脸上绞成股气场。总而言之,是个长得很好看又有点凶神恶煞人。
柳煦撇撇嘴:“神经病就神经病,总不能晾着你不管。”
沈安行:“……”
沈安行忍不住苦笑声。
吃过早饭之后,柳煦就领着他去法院。
法院前来来往往人不算多也不算少。停好车后,柳煦就看眼车上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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