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猜测,也仅仅只是个猜测,并不是完全绝对的一定,它只是一个可能。
沈安行只是“可能”能够回到他身边。
可即使这只是个可能,他们也不能放过。
于是,柳煦便说:“但你总得试试。”
沈安行就笑了一声:“我当然要试试。既然有可能,我就得试试。”
等他全部弄完时,脸色已经阴沉如黑云过城了。
柳煦越看他越不对劲,等他弄完了全部停下来的时候,柳煦才有些怔愣地叫了他一声:“……星星?”
这一声唤里满是关切的询问。
沈安行手按着他双肩,又沉默了片刻后,才叹了口气出来。
他说:“杨花,你听我说。”
一直躲在那个地方观察情况。毕竟屋子倾斜的时候,外面肯定也能有所察觉。”
沈安行嗯了一声,然后,他就看向了柳煦,忍不住想,幸亏是有他在。
不然,齐南会干出点什么来,可真是说不准。地狱是个很复杂的地方,哪怕齐南之前只过了一次地狱,他也算是有经验的老手,而柳煦却只是个新人,说白了,说齐南能把柳煦搞死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所以,幸亏是有他在。
“大概就是这样吧。”沈安行轻描淡写道,“好了,随便怎么样吧,反正都结束了。”
笑过后,他就又收敛起了笑意,脸上袭上几分严肃之色,说:“所以,接下来的话,你要好好听着。”
柳煦:“……好。”
“守夜人是有规矩的。”沈安行说,“我不能跟你一起过桥。在有参与者在桥上的时候,该地狱的参与者没办法上桥。所以,你要比我先回去。”
“而且规则里也定了,一旦我上了桥,试图从这里离开,就会受到惩罚。他们说过,守夜人的惩罚,就是再经历一次印象最深,最刻骨铭心的伤
柳煦: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说了,这只是个猜测。”沈安行说,“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很顺利地回去,事实上……回不去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……”
确实,回不去也有可能。
柳煦明白这一点。在那个黑色的屋宅里,沈安行和他说这些的时候,他就明白。
他一边说着,一边回过头来,又伸手把柳煦围好了的围巾围得更紧了些,说:“现在外面冷吧?你系紧点。”
柳煦:“……哦。”
柳煦没吭声,任凭沈安行对自己的围巾动手。
给柳煦重新系好了围巾以后,沈安行又抻了抻他的风衣外套,替他系上了全部的扣子。他生怕柳煦冻着了,就这么对柳煦的着装上下其手了好半天。
可奇怪的是,他这么弄着的时候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脸色竟然越来越沉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