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拂却奇异的没有什么紧张感。
火浔
如果是其他的天无疾或许还要废些功夫付出些代价,但若是同根同源的话,他自然有办法避免这些代价,甚至把它吸收入自己体内。
秦拂还是皱着眉,点了点他手心黑印:“这个没有影响吗?”
天无疾笑道:“等我把那些魔气吸收了,这东西就消失了。”
然后他垂下头,看向那没有一身不详之气后变得格外普通的棺椁,说:“阿拂,魔族能召请天道的不是这假的印天鉴,而是这棺椁。”
他说着,突然掀开了棺椁。
天无疾试图叫她的名字:“阿拂……”
秦拂立刻打断他,抬头问道: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天无疾翻转了一下手掌,应道:“还不错。”
秦拂还是眉头紧皱,沉声道:“我总觉得这东西你应付不了,阿青,你真的没事儿吗?”
天无疾为她的敏锐愣了片刻。
一麻,本能的觉得这个东西碰不得,立刻厉声道:“小心!”
同时伸手要去拉开他的手。
那漆黑的棺椁发出了沉沉的嗡鸣声,一股漆黑的魔气从棺椁表面溢出,蛇一般的缠绕上天无疾的双手。
秦拂本能的觉得这黑色的魔气极其危险,那其中蕴含的威压和力量,危险到让秦拂的本能叫嚣着快逃,而且她本能的觉得,这东西天无疾不一定能应付得了。
她咬着牙握住天无疾的手腕,就要把他的手拉开。
而与此同时,大殿的大门猛然被推开。
秦拂立刻抬头看去。
火浔苍白着脸色,眸色沉沉的站在殿外。
他身后是十大魔将,再往后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万千魔兵。
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,山雨欲来。
这黑色的魔气,是天道在全盛之时留给自己的最后的屏障。
按理说,天无疾如果想破这层屏障,必然要付出些代价。
但他没想到,秦拂居然能察觉出来。
但是现在的话……
天无疾轻笑了一声,说:“本来我是应付不了的,但天道作茧自缚,百年前他将当时魔尊的一身魔气灌输到我体内,可当时他在魔尊体内,魔尊的魔气便受他侵染,与他同源,所以如今我的魔气,如天道留下来保护自己的魔气,同根同源。”
然而下一刻,天无疾的五指张开,那黑色的魔气无法反抗又不可抑制般的被他吸收入了掌心。
然后,整块棺椁风平浪静,方才那些让秦拂感觉到不详的气息立刻消失。
秦拂愣了片刻,立刻拉过了天无疾的手,严肃着脸,上上下下的检查着他的手掌。
他的掌心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记,秦拂擦了擦,没有擦掉。
她立刻去探他的脉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