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秦拂之所以有所耳闻,是因为她少年时曾有一段时间内门弟子
她仔细检查片刻,发现这骨笛中间有一个隐蔽的暗扣,秦拂打开暗扣。骨笛直接一分为二,中间掉下来一小块白色布料,似乎是直接从里衣上撕下来的。
秦拂接住那块布料,展开。
白色的布料之上,用鲜血写就了三个大字。
沈芝芝。
秦拂神情一片木楞。
也算是给她那几十年的知己之情一个交代。
他罪不至死,仅此而已。
秦拂淡淡的说:“总之,我秦拂不是趁人之危幸灾乐祸的小人,何况这次的敌人还是魔族,他可以自己去作死、也可以想不开z.sha,我都不会管,但唯独不能死在魔族手中,因为他毕竟是个正道修士。”
天无疾看了她片刻,突然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秦拂:“……”
情。
也许从那一刻开始,他们之间的友情与亲情就已经变味了。
后来他因为仇恨对她爱恨交织,用五六年磨灭了她对他几十年的挚友之情。
但不可否认的时,秦拂从少年到如今,几十年的时间,大半都是他陪着她走过的。
从前她对他有过怨恨、也有过疑惑和不甘,但这归根结底都是对那几十年的感情的不甘。
“沈芝芝?”站在她身旁的天无疾把这三个字念了出来,然后低头问道:“这是谁?这次灭门魔修的名字吗?”
秦拂收起面上的震惊,神情复杂道:“沈芝芝……是魔族第十一魔将,也是曾经的天衍宗弟子、命峰峰主蒋不才的未婚妻,百年前入魔,十几年后成了魔族的魔将。”
秦拂说话的时候,心情颇为复杂。
沈芝芝这个人,她从前作为天衍宗大弟子时也只是略有耳闻,对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命峰峰主曾经的未婚妻入了魔成了魔将。
这件事在天衍宗当然没人敢明着说,毕竟蒋不才是命峰峰主。
她幽幽道:“我下次就把我的簪子做成攻击法器,谁再敢摸我脑袋,我先给他一道剑气。”
她这话一说,天无疾非但没有受到威胁,还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简直有病。
秦拂摇了摇头,开始低下头仔细检查那只骨笛。
夏知秋费尽心思留下一支骨笛,肯定是要告诉别人什么。
后来她看开了,他们两个从理念到性格其实都不一样,中间又隔了一条人命,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分道扬镳。
但看不开的似乎变成了他。
从下山之后,秦拂仿佛也抛弃了曾经在天衍宗的一切,包括种种爱恨情仇。
从前她还有不甘,现在却连不甘都没了。
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路,她过她的独木桥,各不相干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