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的坦白计划也随之夭折了。
欣赏可以实现,触碰也在能够被允许的范围,那么亲吻呢?
严琛,能好说话但这种地步吗?
他的气音仿佛含着感叹号:“大半夜你不睡觉坐着干嘛?在梦游吗?”
叶温余没有应声,茫然消化着巨大的落差,视线怔忪着漫无目的地随意落在一处。
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严琛有女朋友的假设会让他那么不舒服了。
如果严琛有了女朋友,他就没有任何可能再这样靠近他了。
无论是单纯的欣赏,还是更进一些的触碰,抑或者是再过分一些……呼吸交缠的亲吻。
“不知道。”
叶温余疲惫地趴在桌上,脸埋进臂弯,声音闷闷的,一如他此刻拥堵茫然的心情: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浑浑噩噩到晚上,叶温余的梦境也变得浑浑噩噩。
他回到那个光线明亮的中午,银杏树的阴影摇摇晃晃跨过栏杆时,严琛一把将他抱了起来,转身放在洗漱台上。
上面湿漉漉一片,严琛环着他的腰用力亲上来,他被逼得往后仰,手在慌乱中拨开了水龙头,水流漱漱冲刷在平台,将他后背一片溅得湿透。
原来不是转瞬的错觉,更不是一时的冲动,关于己欲的认知在这一刻清晰。
他就是得寸进尺到了这个地步,他就是想亲他。
很想很想,抓心挠肺的那么想,甚至是嫉妒那件衣服可以被他叼在嘴里那么想。
完了。
在阳台门被轻声拉上的动静里,卸力仰躺回去,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头盖住。
水是冷的,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凉。
严琛叼着他的唇瓣一寸一寸往里探,唇与唇的摩挲,他牢牢攀着严琛肩膀,浑身皮肤被撩得滚烫……
喘息着睁开眼,未经视网膜适应的无边黑暗将现实与梦境残忍撕成两半。
池冬亭白日里水喝多了,大半夜爬下床放水,见叶温余床帘没拉上,顺便往里瞅了一眼。
“温余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