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市小区里种满高大梧桐,还有白杨。
此时李故宁和段执舒躺着这里,附近就是片整齐白杨树。高瘦树冠直指天际,牵引着两人视线不断向上延伸,仿佛眼就能看到天尽头。
他们视线,是向上,而逆着落下雪花,则忽然让人产生种窒息感,就像是下刻便会被它埋葬样。
就在段执舒忽然为自己此刻感觉而心惊时候,李故宁终于慢慢地坐起来,然后就像很久之前做过那样,随手在身边团个松松雪球,朝段执舒抛过去。
段执舒伸手挡住,接着也学着李故宁起,跟他在这里打起雪仗。
段执舒和李故宁已经认识将近十年,但没有想到,在看到李故宁那刻,他还是愣下。
正是这下,躺在雪地上李故宁,忽然朝段执舒笑笑,接着轻轻地拉下他衣袖。
“你躺下来看天。”李故宁轻声说。
李故宁声音不大,语气轻柔并没有点命令意思。但是传到段执舒耳边,却像是阵咒语,让他不得不去这做。
段执舒这个曾经讲究无比大少爷,竟然和李故宁起,缓缓地躺在地上。
没有关系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,段执舒觉得自从病好之后,李故宁变得比之前还要活泼许多。直压在他心头那块大石头,终于不见。
看到现在李故宁,段执舒也觉得自己回到当年,两个人刚才在起时候。
几秒钟前,李故宁刚才说“摔倒也没关系”,而几秒钟之后,他便忽然下子躺在雪地上。
雪还纷纷扬扬下着,段执舒被李故宁忽然躺在地上动作吓跳
李故宁和段执舒明明已经二十好多岁,且曾经在人前装正经。然而这刻,打起雪仗也是点包袱都没有。
两人就像是
冬季K市安静得不像话。
人都离开这座城市,而因为寒冷,动物也藏起来。
李故宁和段执舒耳边片寂静,只剩下彼此呼吸。
“你看天。”李故宁轻声说。
闻言,段执舒也抬头,将目光向无尽天空落去。
“当心着凉。”
他弯腰想要将李故宁拉起来,但是刚才低头就看到,鹅毛般雪花从天空缓缓坠落,然后挂在李故宁睫毛上。
有阵子没有出门晒太阳,李故宁皮肤变回从前略显苍白色彩。但是病愈他,嘴唇却难得有点颜色。
这刻,浓黑眸与睫毛,苍白皮肤还有泛着薄红唇,几个浓烈色彩,忽然碰撞到起。
李故宁五官,变得异常秾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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