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意如既往深远寂静,看着她,眼中似乎只有她。
喻星河低着头:“你怎在这?”
“本来就准备过来,之前准备捐两栋教学楼也直没过来。这次来也是顺便,公司收那块土地,离这儿就几百公里车程,准备在景点做旅游开发,谈律师要实地取证,跟他起。取完他回去,顺便坐个车过来。这次主要是和对方公司打官司,公司内部还是稳定,现在就等着开庭,又不是律师,帮不上忙。”
“雪还没化干净,怎不等雪融化再回来?”
“昨晚过来,反正也不远。天时间,今天也要回去。”
喻星河砸过来雪团不紧实,这种雪团砸人不疼,碰到衣服就会散开,散在她大衣和衣领上,脸上也沾点雪花。
“有点冷。”
她看着她说。
“过来给抱抱。”
“谁要给你抱?”
高防洪墙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,看起来已经有些斑驳,雪融化地方偶尔露出簇苍绿色青苔。
她以前喜欢爬上防洪墙,双手展开,在上面走路,虽然被父亲骂很多次,但还是忍不住喜欢。
只是现在上面有积雪,走起来肯定湿滑,她不敢上去走,可还是忍不住从旁阶梯走上去。
空气中是冬雪初晴冷冽味道,携着旷野寒风和江上水汽,每呼吸次,肺里都会有点生冷疼。
尤其是,这口气没咽下去,梗在喉咙里时候。
喻星河从口袋里摸出来包纸巾,拆开,叠成四四方方手帕形状,递给她:“擦下,眉尖上都是湿。”
徐冉接过,她指尖在喻星
喻星河在她身边坐下,又捏块小雪团,砸到她身上:“现在知道冷啊。”
“直都知道啊。”
靠近,喻星河才看清楚,她长睫上还覆着层雪花粒,慢慢融化,将她眼睫打湿,看起来格外楚楚。
看她心疼又生气,红眼角。
她们每说句话,鼻尖就是阵雾茫水汽。
日光之下,她所想念那个人,坐在防洪墙上,微微侧过身,看见她,唇边是如既往温润笑意。
她身后是绵绵青山皑皑白雪,她眼中是涓涓细流融融暖意。
喻星河眸子酸瞬,想上前,却因为这人不知道爱惜自己,气要命,于是站在原地,不想上前。
她伸手从身旁电线杆上挖团雪,攥成个不大不小雪团,砸到女人身上:“你是傻吗?就这喜欢雪,要在外面站夜?”
女人没说话,含笑看着她,头发上结着白霜融,打湿她头发,滴滴到她手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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