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瞧见女子面容和身段儿,稍稍愣下,不过从那双灵气逼人双眸中,还是认出来人是谁。
许不令站起身来,走到酒肆外,看着迎面而来女子,如释重负:
“小桃花,这几年你去
许不令勾勾嘴角,没有言语。
他,只是刚刚从北齐回来,被媳妇们轮傻而已,需要缓缓,这事儿不好开口。
老掌柜端起酒碗,和许不令碰下,又说起近日江湖事。
许不令饮而尽,面带微笑,安静聆听,时而也评价几句。
酒未完,人未醉。
小雪如柳絮,洒在不知多少代人来回青石地砖上。
发黄酒幡子,在风雪中摇摇晃晃,勾人酒香,似是融入老酒肆砖木里,未曾端杯,便让人已经醉。
头发大半雪白老掌柜,背驼些许,但面容依旧精神,肩膀上搭着毛巾,在几个大酒缸前兜兜转转,陪着铺子里唯酒客唠嗑:
“听钟声,在交接,公子不过去,就不怕你爹收拾你?”
身着白衣俊美公子,坐在靠窗酒桌旁,面前放着两碟小菜,壶老酒。
完啦。”
说书先生话语顿,有些不满地转过头来:
“什没讲完?都讲到这里你还想听啥?打仗啥讲也没意思,不如听那混账太子,欺师灭祖、四处强掳仙子荒唐事儿……”
闲汉摆摆手:“能坐这里,谁想听打仗,不都是念着上不得台面那点事儿。”
“对啊对啊……”
老掌柜满是皱纹眼角抬抬,看向酒肆外:
“这鹰不错。”
许不令放下酒碗,回过头看向围栏外,却见院墙对面,站着只毛发雪白海东青,正歪着头望着他。
巷子里小雪纷飞,身着狐裘高挑女子,也从巷口处缓步走来。
女子身材很高,可能与许不令眉毛齐平,杏眼朱唇,艳若桃李。乌黑长发编成两条辫子,垂在背后,背后挂着长条布包,里面装着两截铁枪。
白衣公子眼神似醉非醉,手里拿着枚玉佩,玉佩上刻着朵小小桃花。
听闻老掌柜言语,白衣公子收起玉佩,端起酒碗,喝口辣喉咙断玉烧:
“走个过场罢,哪有喝酒有意思。”
老掌柜呵呵笑声,拿着壶温好酒,在酒桌对面坐下,给自己倒上碗:
“人都想陪着娇妻美妾,但脚下这路,不能不走,也逃不掉。”
“你方才好像漏个,那个小桃花呢?怎讲到最后没影?”
说书先生放下茶杯,露出笑容,转眼看向街边房舍,含笑道:
“小桃花呀,呵呵……”
————
大业坊,青石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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