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有些好笑,剥开颗松子,放进满枝嘴里:
“还想着和相忘于江湖呢?这绝情?”
祝满枝抿抿嘴,可能是觉得吃东西不好看,转身平躺在被褥上,不让许不令看,眼神望着大红幔帐顶端,小声道:
“肯定想着呀,不过,不是想着把你忘。”
“哦?”
许不令偏头看着,满枝裙摆绷得紧紧,在昏黄烛光下画出道完美圆弧,嘴角轻勾,抬手拍下。
啪——
轻微声响在安静婚房中响起。
本就紧张祝满枝,吓得哆嗦,脸翻倒在被褥上,回过头来,似嗔似羞:
“许公子,你做什呀?娘亲说,要把这些全捡起来,你不帮忙,还打岔……”
深有同感。
祝满枝眨眨眼睛,倒是有点不忍心。
许不令忍俊不禁,抬手在满枝脸上捏捏后,起身拿起酒杯。
祝满枝知道家里面没大小之分,每个人都是宝宝,只是争着玩儿罢。瞧见许不令动作,她连忙坐直些。
许不令拿起酒杯,把满枝手拉起来,从自己胳膊间穿过去,酒杯凑到嘴边:
许不令挑挑眉毛,也平躺在被褥上,和满枝肩膀靠着肩膀:
“难不成怕把你忘?”
祝满枝搅着手指,犹豫下,才微微点头:
“肯定呀。们刚认识时候,爹还不是剑圣,只是个庄稼汉。也只是个‘地’字营巡街小狼卫,无权无势,买套好看裙子都得省
许不令侧身倒在被褥上,和满枝面对面,抬手随意捡着干果:
“咱们都认识这多年,又不是没亲亲摸摸过,怎还放不开?点都不江湖。”
祝满枝侧坐着,眼神低垂,不好意思和许不令对视:
“那不样,今天是洞房花烛日子。以前还能相忘于江湖,过今天,想忘可就忘不,生是许家人,死是许家死人,肯定紧张呀。”
说话之间,祝满枝拿起被褥上干果,剥开后,本能地放进嘴里,想想又觉得这时候贪吃不对,连忙转身,直接丢给看戏依依。
“干杯。”
祝满枝脸儿红红,这重要时刻,还是暂且压下心里胡思乱想,认认真真端着酒杯,饮而尽。
清酒入喉,辛辣吩咐染上脸颊,气氛好像也暖几分。
祝满枝皱着小眉毛,好半天才把酒劲儿压下去,吐吐舌头,把酒杯放在边。她回想下娘亲教东西,又翻身跪坐在被褥上,俯下身趴着,在被褥下面找莲子桂圆。
被褥下面放干果,除开象征多子多福外,也有缓解新人尴尬,给两人找点儿事儿做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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