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笃来回踱步间，外面忽然传来内侍
声音，他身体猛地
抖，知道该来还是来
。
“父皇要见
？”
“是，圣上方才看东边送来折子，心情不佳，殿下尽快过去才是。”
姜笃脸色白些，咬咬牙，不敢有丝毫耽搁，快步往天子寝居含元殿走去。
路上，姜笃直询问姜麟今晚上言行，试图先做好对答准备，只可惜今晚姜麟言未发，只是在看折子。
“去把太子叫来。”
“诺。”
等候多时太监，躬身领命。
……
同片夜色下，东宫之内，太子姜笃在寝殿里焦急踱步，等着外面有可能传来消息。
到大玥耗不起为止。
毕竟草原上没有四通八达河道，姜麟可不相信，西凉军能在马平川大草原上，推着三千斤重炮追着骑兵跑。
可在大胜之势时候想凝聚人心很容易，在败局时候，想让举国上下同进退力挽狂澜，却难比登天；这对掌权者威信、统治力考验，到严苛地步，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
姜麟在位数十年，有足够信心应对这种局面，但上天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咳咳——”
姜笃心乱如麻，也只能暗暗分析前线战局情况，避免待会询问起来答不出来。
含元殿距离东宫有些
自从伏杀柳无叶失手后，姜笃便提心吊胆，生怕父皇问起这事儿办如何。
王锦在城中秘密巡查，没找到任何下落，可能已经远走高飞。
姜笃很想编造个理由，说柳无叶已经死，但没有人头作证，肯定骗不目光老辣父皇，而且若是撒谎后柳无叶又冒出来，后果更不堪设想。
现在姜笃已经后悔，后悔那天为什
没亲自去见柳无叶，如果当时他诚心诚意把目前处境说明，求柳无叶最后帮他次，说不定机会还大些，总比现在这样入死局强。
“殿下！”
常年勤政，已经积劳成疾姜麟，捂着嘴咳嗽两声，把卷宗放在坐上，长长叹口气。
姜麟对自己身体很解，行将就木、风中残烛，什时候倒都不奇怪，肯定撑不到和大玥正面决战那天。
而膝下唯继承人姜笃，姜麟更是解，瞻前顾后无丝毫魄力和胆识，只会按部就班办事，继位后必然内稳不住朝廷、外镇不住藩王，政令不出归元殿皇帝，拿什凝聚人心？
姜麟很想把这唯儿子废，将皇位传给姜氏藩王，但这话嘴上说说可以，实际上绝不能这做，因为这句话传出去，最先打起来肯定是左右亲王，都不用许家动手。
所以说，姜麟根本没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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