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日短，中午刚过，落日便已经挂在
城门楼
上方。
崔小婉体格依旧羸弱，在屋里呆久也不好，把小软榻搬到客栈露台上，裹着狐裘靠在上面，手持望远镜眺望着城内美景。
躺椅旁边铺着垫子，上面放着小案和棋盘，还有些许点
小桃花抬起眼帘，看着许不令下巴：“不过，冤有头债有主，这事儿怪不大哥哥。
爹收钱办事出岔子，总不能把仇算在被办人身上。大哥哥今天救
命，咱们就算两清吧。”
许不令暗暗叹口气，轻轻点头。
小桃花犹豫下，又问道：“吴伯伯下落，大哥哥可知道？”
“哪个吴伯伯？”
“野道人吴忧，就是和爹起办事那个。”
可好。是自己调皮，偷偷跑出来跟踪那个刀客，自己莽撞。”
许不令摇摇头：“你才多大？小孩犯错自然是监护人责任，只看结果不看过程，今天若是没，你就得去湖里喂鱼。”
小桃花抿抿嘴：“其实不会啦，水性特别好，能从湖底游走。”
“别说话，好好调理气息。这段日子你肯定得待在跟前养伤，那儿都去不，所以不用想着要不要和你师父告密事儿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皱皱眉，仔细回想杀过人后，摇头道：
“就在仁义堂打过个照面，之后再未见过。”
“哦……”
小桃花抿抿嘴，不太想深聊这些让人不开心事儿，没有再说话，闭上眼睛开始认真调理气息……
……
小桃花轻勾嘴角，露出两个小酒窝：“那这样最好，等大哥哥走，就和师父解释，没机会和师父坦白，两边都不得罪。就是娘亲肯定会担心。”
许不令低头看小桃花眼，犹豫下，轻轻叹口气：
“小桃花，当年在长安城，你爹在仁义堂和撞上，当时打架。当时中毒，受点伤，你爹也突围跑出去，但是被狼卫追上。这事儿硬算起来和有关系，但所行无违心之处，没法为此事道歉愧疚，只是把这事儿原委告诉你，希望你能分清是非。”
小桃花听到这个，脸色稍显黯然，低下头去，沉默稍许：
“爹爹做是刀口舔血买卖，富贵险中求，对外人来说是恶人，但对来说就是爹爹，对很好很好。青石巷里那个老伯伯，对说过，行走江湖，妻离子散是常事，横死街头是善终，有几个人能真正走完。爹爹临终前也留话，让别想着给他报仇，也没仇可报，以后好好过日子，别和他样出来跑江湖，但心里怎
可能没点想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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