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笠下面容很清秀,看起来不到二十岁,还带着几分阴柔,和所有北齐男子样长发披肩,若不是确定有喉结,被误认为阳刚点女人都很正常。
许不令把酒碗放在雪地上,清亮酒液从葫芦里倒出来,落在酒碗里,开口拉起家常:
“柳兄哪里人?年纪不大武艺是真高。”
柳无叶沉默下,只是平淡到:“天山脚下,离这里很远,你可能没听过。”
许不令略显意外。
许不令好不容易遇上个入眼江湖客,不想就此相忘于江湖,开口挽留道:
“柳兄喝酒吗?”
柳无叶脚步顿下,回过头来:
“什酒?”
“断玉烧,漠北买不到。”
“你也用刀?”
许不令看向自己醉竹刀,点头:
“会点。”
“会多少?”
柳无叶微微撩起蓑衣,右手放在漆黑如墨刀柄上,蓄势待发。
树无根,柳无叶。
没人叫这个名字,太苍凉。
许不令知道这是化名,不过这个名字,很适合这个古怪年轻刀客。
柳无叶看起来,就好似长在千里黄沙中棵胡杨,无亲无友只剩孤寂,又透着千年不倒倔强,明明满心萧索,却又把笑容挂在脸上。
崔小婉把车窗打开些许,扫眼站在篝火旁两人,开口道:
天山离这里是挺远,不过离许不令家挺近,就在沙洲外面,肃王在天山南边,北齐在天山北边。
作为肃王世子,常年和右亲王对垒,许不令自然
没有江湖人能抗拒烧心挠肺辣喉咙断玉烧,没喝过都想来口,来过口都戒不掉。
柳无叶迟疑下,转过身来,又走到篝火旁:
“救你次,碗酒,彼此两清。”
许不令勾起嘴角笑下,转身从车上取下他平时都舍不得喝茶青色酒葫芦,又拿来两个酒碗。
柳无叶在烧着热水篝火旁席地而坐,单刀放在膝上,取下斗笠。
看来还是个武痴。
许不令看柳无叶很顺眼,不想摧毁个武痴向武之心,摊开手来:
“杀几个马匪足以,对付柳兄恐怕不够。”
柳无叶见许不令不接战,失去兴趣,言不发,转身走向秋风镇。
江湖最有意思地方,并非打打杀杀,而是形形色色人与事。
“喂,你是不是遇上什烦心事?”
柳无叶目光直放在许不令身上,听见声音并未转头,因为他早看出车上女子不会武艺,不值得注意。
许不令偏头看眼,含笑道:
“这是夫人,让柳兄见笑。”
柳无叶没有接话,只是看看许不令手,还有插在边直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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