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旷寝殿内安静下来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味。
陈瑾坐在病榻上,形如枯骨脸上,此时才显出难受与疲惫,大口喘息几次后,他撑着卧榻站起来,太久未曾走动,双
“都到家门口,还有什好谈?”
“南越虽然松散,但陈氏在此统治数百年,被百越诸部视为正统,朝也视南越为兄弟之邦,此行帮陛下解围……”
陈瑾抬抬手:“何必说这些场面话,世子殿下若真是帮孤解围,现在就该回去。”
许不令轻笑下:“圣人云顺天者存,又云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。天下已呈大统之势,妄动干戈不仅伤民深远,陈氏族在战后恐怕也难以存续。今日前来,是劝陛下为南越百姓考虑,识事务量力而行。”
陈瑾不太清楚外面状况,但许不令能到他面前,说明陈氏已经是砧板上鱼肉。他平静道:
,同时在他身上找到解药,陛下才得以恢复神智。如果不来,陈氏用不两年就灭族。”
陈瑾眉头皱,看眼墙上画像。
疯癫之后有多痛苦,只有陈瑾本人知道,他可不相信整日酗酒,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。常言谁获利最大谁就是凶手,王长子夭折、他昏迷不醒,受益最大肯定是二儿子陈炬。但陈瑾没法接受这种事实,帝王之家父子相残本就无情,更何况这种事,还发生在他最疼爱个儿子身上。
“王后和长子已经病故,日后王位必然是陈炬,他何必再对孤下手?”
许不令摇摇头:“所以事情都是周勤主使,陛下在,周勤掌控不朝堂。至于陈炬是否知情,陛下该自己去问他。”
“灭陈氏,你最多得南方四州之地,陈氏灭,百越诸部当即解体各自为政。你只是没法逐清剿,想让孤带着百越诸部纳土称臣,谈什民为贵、君为轻?”
许不令表情没什变化:“陛下要这理解,也可以。”
陈瑾直视许不令双眼: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孤若是不答应,你又能如何?”
许不令站起身来,摇摇头:“清剿百越诸部,无非多死点人,并不是做不到;真这做,先不论成功与否,陈氏族肯定就此除名。陛下离开朝堂太久,休息两天看看天下局势,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,会在城外等着陛下答复,告辞。”
说完后,许不令抬手礼,转身走出寝殿。
陈瑾轻轻吸口气,把杂念先抛去边,转眼看看窗外:
“世子殿下兵马,到哪儿?”
“今晚就能过茶壶岭。”
“……”
陈瑾眼皮明显跳下,望向许不令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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