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勤眉头皱,看着曾经对他恭恭敬敬外孙,平淡道:
“你心里清楚,何必问?”
“没问过外公,只希望能在许不令破城后,
“外公,准备走?”
周勤脸色阴沉,抬手让人把老酒馆门关上,冷声道:
“大势已去,带你离开京城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日后投到东玥麾下,以百虫谷底蕴,保你世富贵轻而易举。”
陈炬没有起身,拿着酒壶灌口,看向从小视若至亲外公:
“姓陈,不姓上官。生而为王,岂能寄人篱下为鹰犬,帮外公做这多事,如今落得个国破家亡,走,对不起这个姓。”
霹雳——
十月二十,南越京师大雨。
邕州城内乱作团,虽然官兵封城宵禁,却难以阻挡无数王公贵子举家出逃,或者利用关系和茶壶岭外西凉军联系。
整个邕州城内,不慌不忙,竟然只有市井底层老百姓,因为大将军许烈是底层屠户出身,行军打仗从不屠戮底层百姓。
而南越朝廷,到这个时候也发现,整个南越能挡住西凉军,竟然只有天上忽如其来这场,bao雨。
“荒唐。”
陈炬是周勤亲外孙,周勤虽说是百虫谷首领,做过不知多少见不得光事儿,但虎毒不食子,把陈炬还是当后辈子孙看待:
“你死又如何?许不令明摆着要吞并南越,国力如此悬殊,你爹陈瑾在这里也是引颈就戮下场,和你没什关系。你是外孙,许不令破城,第个杀就是你,跟着走,尚能保世富贵,不走必死无疑。”
陈炬知道这是真话,哪怕没有周勤帮他上位种种手段,南越该输还是输,可能只是输得慢些罢。他看看周勤,询问道:
“外公,王后和长兄,还有父王病,是不是你下手?还有娘死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贵妃街上,老酒馆依旧开着门,却没有个客人。
在朝堂上尽力维持局势,几乎十天没怎合眼二皇子陈炬,此时也清闲下来,顶着大雨,独自来到老酒馆内,环视圈儿,想找那个看着他长大店小二说上几句,只可惜偌大都城之中,已经没有能和他举杯共饮人。
窗外大雨瓢泼而下,陈炬独自在靠窗酒桌上喝着闷酒,不时有官吏跑来,让他回朝堂主持大局,陈炬都视而不见,毕竟他现在回不回去,结果都没什区别。
直到最后,身着武服披着斗篷安国公周勤,带着孙子上官惊鸿,来到老酒馆里。
陈炬脸上满是酒意,看着打扮和往日截然不同周勤,醉醺醺笑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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