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儿说起来,怎都有点卖国求荣意味,可陈思凝也没法左右当前局面,只能寄希望于那瓶药真能让父王恢复清醒,然后许不令可以仁慈些,别拿起屠刀把陈氏杀得干干净净。
和许不令接触这久,陈思凝看得出许不令不是为权势什都不管冷血之人,可即便是给陈氏留退路,她要面对也不是件皆大欢喜事儿。
如果药真都有用,便说明父王疯疯癫癫,乃至母后兄长死,都和二哥陈炬脱不开关系。这种帝王家恶心事,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,不是那容易能接受。
思来想去睡不着,陈思凝想去找许不令再聊聊这事儿。起身穿上裙子,刚把房门打开,便瞧见夜莺坐在院子里。
夜莺手里拿着把零食,往空中抛起,逗着两条嗷嗷待哺小蛇;小麻雀在站在屋檐上,蔫儿吧唧地望着‘不暖鸟也不暖心’小夜莺。
打个有来有回从而四分天下,应该没问题。
可现实永远和想象天差地别。实际上,魏王真正精兵也就两万骑军和少部分职业军人,其他大部分都是府兵,和西凉军、关中军、辽西军这些假想敌是北齐精锐之师比起来,可谓天差地别。
低估西凉军战力也罢,也不是不能拿人数和南越地势去弥补,但南越最大问题,是朝堂上心不齐,没有个在危难之际挽狂澜于既倒人。
周勤在朝堂上耕耘二十载,研究都是如何排除异己、扶持陈炬上位,说到底都是在以权谋私,根本不可能站在国家角度为南越考虑,也不知道怎应对长驱直入大玥劲旅。
而其他朝臣,在陈瑾疯疯癫癫没有主心骨情况下,也不敢随意发号施令,只能看向目前代君主摄政陈炬,希望这个未来南越君主能做出什可用决策。哪怕是割让柳州沿线向大玥乞降,或者把安国公周勤交出去拖延时间也行啊。
瞧见陈思凝走出来,夜莺转过头,好奇询问:“陈姑娘,还没睡呀?”
陈思凝知道夜莺是许不令贴身丫环,因为习武底子不错,她也挺喜欢夜莺,微笑下:
“睡不着
可二皇子陈炬,显然不会把外公交出去,因为周勤没,他君主之位必然也坐不稳,当下只能硬着头皮,催促各地兵马死守关口,挡住势不可挡西凉军……
……
天色刚黑,山寨里已经安静下来。
半山坡上小院内,陈思凝独自靠在枕头上,辗转难眠,思索着近期局势。
明天早就要出发,如果不出意外话,她会跟着敌国兵马,踏过自己国家土地,直至打到从小长大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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