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手伸到半,闻言停顿下,便收回去,嫣然笑:
“本宫和肃王夫妇认识,不令进京年多都没去本宫那里坐坐,本宫也没请你过去,倒是失当长辈本分。”
许不令笑容明朗:“是晚辈礼数不周,入京后光顾着四处游玩,没有进宫探望太后,太后莫要多心才是。”
许不令和太后互不牵扯,连亲戚关系都只是名义
太后进入车厢,手上拿着长剑‘照胆’,双眸中带着几分关切,打量软榻上许不令眼。
许不令去年入京城,满打满算也才来年时间,太后久居深宫不怎出门,往日也就在各种庆典之上远远打过照面,并不是很熟,离这近还是头回。
许不令躺在软榻上,见太后自然要起身行礼,只是刚刚坐起来,就被陆夫人抬手按回去:“你身上有伤,不要乱动。”
许不令无可奈何,只得轻轻笑下:“太后。”
太后知晓许不令中毒,对此倒是不介意,自然而然便在软榻旁边坐下,把剑放在小桌上,抬手去摸许不令手腕。
许不令老实听着,敢动下就换来个凶凶眼神,也只得如同病患样躺着,任由几个医女来回折腾。经过短暂休息,身体寒毒基本上已经压制,可瞧目前这情况,回王府都别想起身。
陆夫人言辞灼灼教导片刻,马车外忽然响起声响:
“参见太后!”
几个医女连忙垂首退到旁,安静等待。
陆夫人峨眉微蹙,松开许不令手站起身来,做出迎接架势。
淮南萧氏作为横跨三朝大门阀,儒墨等学说钻研颇深,阴阳周易其实也有涉猎,而且还挺出名。奇门八卦等玄学不敢评价,但阴阳气理等医药理论确实水准颇高,萧家人基本上都会治病,萧楚杨当年在穷山恶水背着个药箱当知县,到现在还是桩美谈。
太后作为萧氏嫡女,望闻问切会些,此时也是想看看许不令身体如何。
暗香幽幽扑鼻而来,许不令看着居高临下宫装美人,感觉自己就和七八岁小屁孩样,倒是真有几分无奈。当下抽手也不是,就这干等着也不对。
好在陆夫人在旁边站着,瞧见太后上来就动手动脚,忙含笑开口:
“太后,医女方才已经号过脉,没有大碍。”
踏踏——
宽大车厢门被宫女打开,太后走进来,身材略高又带着凤冠缘故,微微俯身穿过车厢门,用手按住衣襟,姿势颇为文雅优美。
陆夫人虽然对太后不请自来很疑惑,不过碍于礼数,还是欠身礼:
“太后。”
“免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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