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庭听到这里,略显不解:“姑姑,听说中‘锁龙蛊’毒,再厉
美艳妇人斜靠软榻半眯着双眸,被惊醒眉峰轻蹙,略显不悦:
“萧庭,你再过两年便到及冠之龄,男儿有泪不轻弹,哭哭啼啼成何体统?”
萧庭把鼻涕把泪,趴在软塌边沿:
“许不令能打,为什不能哭?姑姑又不让打他……”
太后睁开眼帘,抬手驱开宫女,稍微坐直几分:
松玉芙脸蛋儿雪白,泪痕点点,拿戒尺手依旧微微颤抖,缓好久,才缓过来口气,抿嘴刚想说什,便瞧见许不令抬起手,她吓得连忙拿起狼毫,七分委屈三分惊恐写起《学记》,还微不可闻嘀咕句:
“你太过分,你这样,算什君子……”
“不是君子,是不学无术夸夸子弟。”
“纨绔子弟……”
“呵呵,知道就好……”
自己飞出围墙。
钟鼓楼约莫三层楼高度,下方是青石板地面,摔下去什效果可想而知。
松玉芙吓脑袋片空白,手脚挥几下,死死闭上眼睛。
只是等许久,不见疼痛传来,她眼睛睁开点点,发现身体悬空,下面很高,吓得又连忙闭上,颤声道:
“你放开……”
“许不令打你?你没事招惹他做甚?”
“啊?”
萧庭哭诉表情僵,旋即满是委屈:“姑姑,您怎能这般说庭儿?老老实实在国子监朗诵诗文,渐入佳境之际,许不令忽然就冒出来,对着通好打……”
太后作为淮南萧氏嫡女,又久居上位,从萧庭脸色中便看出些许不对。不过毕竟是本家子侄,也没有深究,只是柔声道:
“许不令去年在渭河被歹人暗算中毒,武艺十不存,只能酗酒压制万蚁噬心之苦。遭此大变,寻常武人早就发疯,脾气不好也正常。不就是打你几下,又不是要你命,按辈分你还是他叔伯,和他计较做甚?”
……
天色尚早,皇宫内已经挂满宫灯,萧庭快步穿过游廊,进入间宫殿,宫女、太监在外躬身静候。
殿内放着暖炉,熏香缭绕间,名宫装美妇侧躺在软塌上小息,暖黄宫裙外罩坎肩,头戴凤冠,身形珠圆玉润却不显丰盈,眉眼如丹杏,久居上位带着几分威严,雍容华美。
萧庭走进宫殿,便是扑到软塌前面号啕大哭,指着肿成猪头似脸颊:
“姑姑,你看,庭儿被人打啦!”
许不令松开右手。
“啊——不是,你拉上去……呜呜……”
哭泣声响起。
许不令把松玉芙提上来,重新放在书案旁边:
“抄不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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