邸中,木然看着寒碜大殿上几个正争得头破血流大臣,眼中没有丝光亮,仿佛是个盲人。
“陛下,依你看呢?迁还是不迁?”慕容敢舌战群臣,双方谁都没有说服谁。
元崧听见这话,眼珠轮,终于有点活泛气,但依旧是面无表情:“依国舅说办吧。”
慕容敢说:“那便不迁都,待安军来时,陛下只需御驾亲征,保准士气大涨。”
元崧愣住,他方才根本就没在听慕容敢与几个大臣争论问题是什,没想到竟然是让他御驾亲征,他虽然懂些骑术和箭术,但是从没上过战场,完全没想过有天会逼得他御驾亲征,过片刻,元崧叹息:“去!”
慕容敢说:“陛下无需担心,陛下只需亲自往城楼上站,便能鼓舞士气。”
元崧苦笑,他已经绝望,东戎与安国相比,无异于鸡蛋碰石头,取胜几率极其微茫。不过从洛阳离开那瞬间起,他就意识到个问题,东戎已经败涂地,死亡是他早已预料到结局,东戎都亡,他不觉得自己还能苟活,所以战死沙场又如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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