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露出丝苦笑:“但愿如此!”不是他不相信凛之,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人在自然面前能动性太有限,凛之能做到也非常有限。
元崧渡河之后,便直奔相州邺城。邺城是东戎旧都,元炼登基后,就将都城迁往东汉旧都洛阳,是他喜欢强大两汉,二是洛阳是抗衡西戎前线。
元崧从洛阳狼狈逃回邺城,深深认识到国都绝对不能离边境太近,太容易陷入被动。西戎长安如此,东戎洛阳亦是如此,要是不从邺城迁都,岂会有今日之狼狈!
裴凛之早就收到情报,率大军穿过黄河冰面,直奔邺城。在山阳县遇到第支抵御东戎军,人数约有万余,此处也算是东戎前线,守军只有这点,说明东戎兵力十分有限。
他们没费多少工夫,便顺利攻克山阳,等打到邺城时候,元崧已经往北逃。
萧彧站在廊下,仰头看着铺天盖地雪,伸出手去,大片雪花掉落在他指尖,他移近些,那雪花慢慢在指尖化成水。
这雪从昨夜下到现在,房顶上盖尺多厚,不知何时才能停。今年冬天冷得惊人,入冬以后,已经下四场雪,场比场大。
萧彧重重叹口气,不知北方天气如何,希望不要像南方样风雪交加。冰天雪地严寒对二十几万大军是场残酷考验。打仗已经够苦,希望不要再被天气拖累。
向阳过来:“陛下,拿个手炉吧。仔细长冻疮。”
萧彧扭头,看向阳眼,视线往下,落在那只铮亮铜手炉上,伸手接过,将手心贴在手炉上,麻木手指渐渐恢复知觉,他望着手里暖炉出神:“你说北方将士们是不是都长冻疮?”
裴凛之有点头大,他不担心打仗,反而担心这种情况,这种猫捉老鼠游戏相当费事,远不如战便决胜负来得痛快。
果不出所料,慕容敢就跟老狐狸样,带着元崧到处躲躲藏藏,先后去邯郸、襄国,大约又觉得平原地带太容易被
向阳会意过来:“陛下担心裴将军他们?”
萧彧忧心忡忡:“今年冬天这冷,黄河以北只会更冷,越往北去越冷,将士们能熬得住吗?”
他是知道晋州、冀州与燕州北部冬天有多冷,如今是小冰河期,冬天只会更冷。
二十多万将士,没有房子御寒,只能睡在简易帐篷里,条件实在太艰苦,他担心他们能不能扛得住这样极端严寒,只盼望战事顺利,赶紧结束,早日凯旋。
向阳明白他担忧,安慰他:“陛下无须担忧,裴将军定然能够安排妥帖,很快就能凯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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