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越看着他,神色复杂:“你就不能留在太医馆,不去长安?”
戚阔说:“朝廷安排去,不能拒绝。况且专攻外伤,战场是最好去处,袍泽们更需要。”
戚越还是不愿意放人:“你只是个大夫,往战场上跑多危险。”
“正因为是大夫,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,那边有更多生命需要去挽救。叔父,就这说定,回去收拾行囊。”
戚阔不待叔父回答他,便转身离开,他怕自己多留会,就没法拒绝,毕竟叔父是是这世上自己最亲人。
戚阔看眼正在陪叔父纳凉婶母和堂弟堂妹们,说:“叔父,有话同你说。”
戚越站起身:“去书房吧。”
进书房,戚越看着侄子:“说吧,何事?”
戚阔舔舔唇,说:“叔父,明日要去长安。”
“这快?不是说能待上些日子吗?”戚越惊讶地看着他。
戚阔没滋没味地吃着饭,扒几口,然后放下碗筷,起身去收拾行李。
仆人问:“少爷,不吃吗?”
戚阔说:“不吃,收吧。”
收会儿,又将东西放下来:“卷柏,掌灯,要去趟老爷那边。”
叫卷柏仆人赶紧去点灯笼:“好,少爷。”
可他还是想按照自己活法来,自在点,恣意点,有追求点。
他原以为婚姻就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,成亲再培养感情。然而
戚阔说:“陛下临时颁圣旨,要求尽快去长安。不能回老家。”
戚越说:“你不能回去,那回去替你提亲。”
戚阔忙摇头:“别去提,这去也不知几时才能归来,别耽误人家姑娘。”
戚越急:“你这孩子,说什胡话,好不容易碰到个合适,怎能够错过。过这村,恐怕就没那店,你难道不成亲?”
戚阔喉头滑动下:“侄儿此去,兴许数年不得归来,总不能让人直等着。多谢叔父这些年为侄儿操心,侄儿铭记于心。”
戚阔并不与叔父住起,叔父子女多,过于嘈杂,加上他特殊癖好,有碍观瞻,入太医馆后,便在外面另外租宅子。
戚阔叔父戚越来京城开医馆已有十来年,已经扎下根来,医术也颇为得。难得是待戚阔视如己出,十分疼爱,为侄子婚事也是操碎心。前阵子老家捎信过来,说寻到个与戚阔八字相合姑娘,他高兴极,这不,正准备带戚阔回老家去提亲呢。
见到戚阔来,戚越很高兴:“阔儿用饭不曾?”
“已经吃过,叔父。”
戚越说:“来陪叔父喝杯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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