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看着小可怜,实在于心不忍,只得对闵翀说:“腾云,今日就聊到这里吧,下回再聊。我去哄阿平睡觉。”
闵翀挑挑眉,站起来伸了个懒腰:“行,天色也不早了,也该歇了。”
萧彧本以为从今晚起,就要独自睡了。没想到因为阿平,一切又回到了从前。
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,不过有这两个人睡在旁边,他确实更容易睡着一些。
萧彧一连忙了五六天,眼见着水稻花期都过去了,他才不再在田里忙活。
闵翀说:“其实北边乱倒也未必全是坏事,起码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。”
这点萧彧确实要承认,只有北边乱,他们才有生机。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百姓。
闵翀当晚并没有回去,而是直接在这里留宿。
饭后,萧彧与闵翀在书房中秉烛夜谈,说的都是各地的风物人情和见闻,谈得非常投机。
难得闵翀有空,又愿意敞开话匣子聊天,他见多识广,萧彧自然是乐意奉陪的。
量。”
萧彧说:“朝廷是不会容许梁王夺取益州的,益州丢了容易,要夺回来就难了。他会抓住一切机会将梁王拦在益州之外,所以你们觉得朝廷会怎么做?”
裴凛之叹了口气:“引狼入室的事萧祎不是第一次干,他还会继续干的。”
萧彧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。
闵翀看看萧彧,又看看裴凛之:“你们的意思是,朝廷会与西戎合作?可西戎肯定不会白白出兵,他们会让安国割地。可是,益州如果落到梁王手里,怎么还是自家兄弟,将土地割让给西戎,那就是便宜了外族啊。这么蠢的事,狗皇帝也干?”
后来几日有吉海与孟思归帮忙,效率高了不少,这两
他还想着让闵翀去将阿拉伯数字给引回来呢,这样算数就简便多了。
正聊得投机,裴凛之抱着哭闹的阿平站在书房门口,面无表情地说:“郎君,阿平还是闹着要你。”
萧彧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们:“他不跟你睡吗?”
裴凛之垂下眼帘,没有说话。
阿平朝萧彧伸着胳膊:“郎君抱。”哭得都冒鼻涕泡了。
裴凛之木着脸说:“他已经干过一次了。”
闵翀忍不住骂了起来:“这个龟孙子,就这么糟践祖宗打下来的疆土?那可是我们郎君的疆土啊。”
萧彧倒是从没有过那是自己疆土的觉悟,只是很同情边疆的百姓,胡人有将汉人当两脚羊的传统,北方的汉族不知道被屠戮了多少。
萧祎这种宁愿引狼入室戕害百姓,也要清除异己的做法,实在令人不齿。
但他当下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种事的发生,当务之急,还是夹缝中求生,逐渐壮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