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峰很快就将门打开:“郎君,阿平吵醒你吗?”阿平正在他怀里扭来扭去。
萧彧问:“阿平怎哭?”
阿平听见他声音,赶紧转过身朝他张开手臂,委屈巴巴地叫:“郎君。”
萧彧伸手抱过他:“阿平不哭,郎君抱。”
阿平边抽噎
两人回到房间,裴凛之从床上抓上自己枕头,说:“到隔壁去睡。郎君早点歇息,有事喊声就好,能听到。”
萧彧舔舔唇,这唱是哪出,知道自己不是他殿下,所以跟自己起睡尴尬?还将阿平都交给赖峰。
“好吧。”萧彧也没多说什,脱鞋上榻。
裴凛之替他吹灭灯,屋子里陷入片浓稠黑夜之中。
这本来是个极其寻常夜晚,但萧彧已经不知多久没熄灯睡觉,躺下之后,他便有种压迫感,仿佛所有黑暗都无形中朝他压过来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,因为那跟原本生活相去甚远。”萧彧摊开手苦笑。
裴凛之看着他:“对不起,把你推到这步。但不打算退却,只能麻烦你继续向前。”
萧彧继续苦笑:“好像也无路可退。谁叫他原来是太子呢,萧祎是不会放过们,已经认清现实和自身处境。”
裴凛之点点头:“你明白就好,还是会像守护殿下样守护你。”
尽管他这说,萧彧还是觉得裴凛之对自己态度变得恭敬疏离起来。
他不安地翻个身,将被子蒙住头,跟自己默念,熄灯睡觉才健康,亮着灯睡会抑制褪黑素分泌。不会儿,他又从被子里钻出来,被窝里憋得难受,空气不新鲜。
萧彧闭上眼睛开始数羊,数着数着,便听到孩子哭声,他竖起耳朵,是阿平在哭?
哭声越来越响亮,确实是阿平在哭。萧彧便从床上爬起来,找到木屐穿上。虽然没有灯,但适应黑暗之后,便也能大致辨物,他安全无虞地摸到门口,打开房门。
院子里光线比室内更亮些,因为赖峰房间还亮着灯,隔壁裴凛之房间灯也没灭。
萧彧走到赖峰房门外,敲敲门:“阿平,阿平,你在哭吗?”
到睡觉时候就证实。
裴凛之还是像往常样给他打洗澡水,等他洗好澡回到房间,裴凛之却不在。
不仅裴凛之不在,阿平也不在,萧彧想起自己做那盏走马灯,便去书房提灯,结果发现走马灯也不在。
他转过身,裴凛之站在门口,说:“走马灯被拿到赖峰房间去,从今晚起,阿平就由赖峰陪护吧。”
萧彧眨眨眼,看着裴凛之:“哦,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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