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连忙伸出胳膊,将他拉了起来:“闵当家快快请起,我如今一介布衣,早已不是什
船员们拿到工钱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放大了,出一次海,就能赚上全家几年的收入,虽然历经九死一生,这个买卖还是做得的,富贵险中求嘛。
所以尽管才上岸没几日,当听说船还要北上卖货,大家都十分积极踊跃地报名,离家门口这么近,当然要去啊。
临出发前,裴凛之和萧彧找到了闵翀。
裴凛之开门见山:“闵当家,这次去北边,我们还想拜托你帮我们办件事。”
闵翀知道裴凛之从不开口求自己帮忙,看样子这次遇到很麻烦的事了?“请说。”
闵翀带回来的种子,那些金银珠宝根本都来不及看,就该下船了,怕再晚上课要迟到了。
他这种反应让闵翀有些失落,萧彧心心念念想出海,结果对带回来这么多的海外珍宝不屑一顾,却对那些种子之类的如获至宝,难道那些东西比这些宝贝更值钱?
萧彧将种子和幼苗都搬回家中,找了块最合适的地方将那些幼苗先种了下去。
至于种子,就要好好用心种了,尽量减少浪费,毕竟要是浪费掉了,起码又要等上一年半载才能再弄来。
裴凛之带着满鱼去看大夫,叶大夫对他这种情况无能为力。满鱼其实早已认命了,但听到大夫这么说,他还是伤心得不能自已,他才二十多岁,难道就只能永远躺在床上了?
裴凛之说:“我们想要你帮我们在京城建业建立一个消息渠道,专门打探北边以及朝中的消息,尤其是朝廷的消息。”
萧彧有些尴尬地解释:“由于个人原因,我们需要第一手的消息。”
闵翀问:“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?”
萧彧和裴凛之对视一眼,裴凛之点点头,萧彧苦笑:“闵当家一直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,我姓萧,家住建业,因不受我爹与兄弟所喜,被流放至此。我爹六月十六去世,举国都在为他服丧。”
闵翀的脸色变了几次,从椅子上起来,退后一步,跪地而拜:“小人见过——”
萧彧也感到十分歉疚,他问闵翀,北上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满鱼,带他去广州府和建业找大夫看看,多寻访几个名医,没准还有希望。
闵翀看他一眼,点头:“好,我带他去。”
这几日闵翀带着人一直在清理船上的货物,哪些该搬下船,哪些要再拿到北边去换的,都理得一清二楚。
萧彧也趁机将船员们的工钱都分发了,每位雇来的船员都得了十两左右银子,家仆们的稍少些,一人七两左右。
他还承诺,等货物卖完之后,还会给大家发一笔丰厚的赏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