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擦汗。”萧彧将肩上帕子递给他,给他扇扇风,结果灯火摇曳,差点就灭。
裴凛之忙伸手挡住风,笑着说:“别扇,不打紧。”
萧彧便停下来,但他不扇风,也不等于没风,从窗外吹进来风又让火苗剧烈晃动起来,萧彧皱起眉头看会,抱着阿平出去。
裴凛之扭头问:“郎君要去哪儿?”
萧彧说:“就在外面。”
向阳坐在石桌边,看着他们几个人有说有笑,眼中流露出羡慕神色,这样话题他插不进去。今日好不容易觅得个知音,结果还是没能把握住机会,他要去好好研究下音律,再编些曲子,好吹给萧郎君听。
萧彧洗完澡出来,阿平被几个大孩子带着起玩游戏,吉海抱着阿平,被居岩和鱼儿几个追着,似乎是在玩捉贼游戏。
阿平兴奋得哈哈大笑,其实他什都不懂,就是很多人陪他玩,他觉得开心。
萧彧说:“你们都洗过澡吧?这会儿跑得满头大汗,会儿又得重新洗?”
吉海停下来:“好,不玩,都散吧。”
萧彧站起来:“来吧,你去抄书。”
裴凛之不理会:“帮你打水。”
吉海和居岩顶着头湿漉漉头发正从外面跑进来,吉海忙刹住脚步:“师父,来给郎君打水。”
裴凛之问:“居岩没去水深处吧?”这两人去溪里洗澡。
居岩连忙说:“师父,没有。都是在水浅地方洗,师兄可以作证。”
裴凛之说:“出门叫上吉海。”
“知道。”
萧彧出去趟,阿平不见,拿块丝绸回来。
阿平见到萧彧,便朝他张开手臂,要抱。萧彧接过来,在他额头上抹把,宠溺地笑:“你又没跑,怎也满头大汗。”
随手扯下挂在廊前竹竿上帕子,给他擦擦额头和脖子上汗。
萧彧从石桌上拿起把粽叶扇,摇着进屋。裴凛之还在灯前伏案抄书。
萧彧从他身后看眼,他字介于隶书和楷书之间,非常工整漂亮,适合初学者用。萧彧注意到他鬓角汗水:“热吧?”
“还好。”裴凛之抬头看他眼。
吉海也说:“师父,他没去,看着呢。”
萧彧问:“居岩学会游水吗?”
“学点。今天还试下郎君教溺水自救办法,真能够从水中浮起来,以后都不怕溺水。”居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说。
“可以啊,孺子可教也。”萧彧笑着说。
“那也不能随意下水。”裴凛之严肃地说,他无奈地看着萧彧,殿下又在研究些奇奇怪怪急救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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