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说:“只是打个比方。如果是你最重要东西,你肯定不愿意拱手让人。”
裴凛之飞快回答:“那是自然。”
萧彧说:“明日你还是上城里请下大夫吧。”
裴凛之说:“知道,睡吧。”
翌日,裴凛之去州城送纸,顺便去趟刺史府,将借来
家里事多,进出人也多,就显得有点吵,萧彧课堂都有点被干扰到。而且家中纸坊场地也小,施展不开来,萧彧便决定另外修纸坊,最好是离溪流近点,因为泡洗树皮需要大量水。
萧彧便跟吴兴义提出,拆他家老房子土砖来盖作坊,回头再给他赔点青砖修房子。吴兴义听到这合算买卖,岂有不答应,于是很快,纸坊就在河边建起来,造纸、晒纸都在纸坊完成,吴兴义父子带着徒弟轮流在纸坊守夜。
闵翀原本打算养好伤就离开这里,但他伤得很重,伤口好不容易愈合,却发现体力就跟老人样,走几步路就喘,应该是失血过多,伤及根本,没有年半载调理不回来。最近两天又感染风寒,咳得非常厉害。
隔个房间,萧彧都能听见闵翀撕心裂肺咳嗽声,忍不住对裴凛之说:“他咳得如此厉害,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给他瞧瞧吧。”那箭虽然未射中心脏,可能伤到肺,才会这样长咳不止。
裴凛之不高兴:“还不是他自找。就他那样,昨天还想把大船开走呢。他要真有本事,就跳海里自己游回去好。”
萧彧笑道:“要换是你船,你也不乐意被被人占。”
闵翀自打苏醒以来,就直在寻求离开办法,昨日他无意间听见几个来上课孩子说起村外那艘大船,他便独自走到海边,果真看见自己船停在海边,兴奋地想要驾船离开。
结果费九牛二虎之力,都没能把碇石从海里起出来。这碇石就是船锚,近千斤重大石头他个人能弄得动才怪,便又回来找吉山帮忙。吉山当然不愿意,这船现在已经归萧彧,他怎可能背叛萧彧,而且就算是他,也起不出这大碇石。
闵翀发通无济于事脾气,又弄出几身汗,吹冷风,原本就虚弱身体又被他折腾病。
“没有船。”裴凛之非常不喜欢闵翀,这人脾气太臭,吃他们用他们,还成天甩脸子给人看,最让他不能忍,居然还威胁要杀他家殿下,实在个危险人物,要不是萧彧拦着,他都想先下手为强。但也不能打发掉,薛钊把人交给自己,断然是不能放虎归山,这才是裴凛之头痛地方,实在是招惹个大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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