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声很难听，传进耳朵里似是要刺穿她
耳膜，也像只无形大手，在梦里用力推着她，不断下沉，坠落。
她没办法呼救，就快死
。
沈宁馨在梦里止不住颤抖，思绪也混乱出奇。
想抓住什
，可却又什都抓不到。
好不容易抓到什，可那东西实在却又太过渺小。
鼓捣到
半，却又突然想起什，动作到底没再进行下去。
算，就这留着吧。
也挺好-
夜色很长。
刚才事情只是个插曲，沈宁馨没太在意，很快又重新睡过去。
所以……你别害怕。
她这话说实在暧昧。
午夜时分，周身安静出奇，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宛若响彻在耳边，更别说沈宁馨那认真且温柔句话。
像是朵烟花，突然就在心底炸开，引得周身空气也开始逐渐发热滚烫。
听邱亦白甚至都不自觉红耳根。
简直哭笑不得：“
就是去个洗手间。”
“邱总您呢，还没睡吗？”
话音落，那边邱亦白沉默几秒，片刻后从嘴里不情愿挤出句谎话：“早就睡，只不过刚刚有个虫子跳到身上，就又醒。”
言下之意，才不是被你吓到呢。
也不是从刚才讲完鬼故事后就直被吓得没睡着。
沈宁馨放弃挣扎，任由自己在河水无限坠落，让冰凉触感渐渐将自己吞没。
她自嘲想，今天自己或许还会在梦境死掉。
正想着。
再之后也不知怎……她竟然又次做那个梦。
梦里，是条河。
河水很冷，味道也难闻，像是条缠绕在身上缓缓吐着信子蛇，点点收紧，蔓延，堵住她呼吸，屏蔽她视野。
唯剩下，只有听觉。
唯能听到，只有河水汹涌声音和那帮人笑声。
好在有夜色作为屏障遮挡，这才总算没在这人面前丢脸。
“行行知道。”片刻后她红着脸点点头，为掩盖自己尴尬，语气难免又下意识重起来，“你快去睡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沈宁馨察觉到她在害羞，眼底随即就带上抹笑。
“那去睡觉哈。”之后她还说，“邱总晚安。”
“嗯，晚安。”邱亦白点点头，下意识抬手将那块缝隙复原。
简直。
沈宁馨叹口气，并未戳穿她，随即点点头快步去洗手间。
之后又赶紧回来，重新躺回床上轻轻把那个堡垒拨出块小缝。
凑近些，俯身过去看着那边邱亦白，轻声嘱咐她：“邱总您要是有什事就告诉。”
“直都在这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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