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顿顿,他没想到自己当时随口句借口,薄砚竟然还记得。
闻着空气中飘浮淡淡烟草味,阮眠正要再后退步,他就看见,薄砚把剩余半支烟都熄灭在垃圾桶边。
看着薄砚现在这副淡然模样,又想到他刚刚那个,与淡然毫不相符眼神,阮眠忽然很好奇,究竟有什人或者什事,能让薄砚这张厌世脸都变脸色。
阮眠是真好奇,于是没忍住,就把话直接问出口:“那个……你心情不好?”
薄砚垂在身侧手指轻微动动,不答反问:“你看出来?”
阮眠正要和他打招呼,薄砚就忽然抬眼,看过来。
对上薄砚视线,阮眠句“嗨”,竟硬生生卡在喉咙口。
阮眠从来没见过,侵略性这强眼神。
被薄砚注视那瞬间,阮眠觉得自己就仿佛只被野兽盯上猎物,无论他平时多迟钝,生物本能都还是会察觉到危险。
阮眠不自觉往后退半步。
阮眠“啧”声,和室友随口感叹:“不知道谁脾气这大噢。”
张陶接过话来:“听这摔门动静,都能想象这人得有多生气!”
阮眠不知道大老板突然有什事,还在暗自感叹,大老板果然很忙,连晚上十二点钟都有急事要处理。
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动,回过去条“G神晚安”,想想,又补上条:
G神,再忙也要注意休息,不要睡得太晚!
阮眠撇撇嘴,“很明显好吗!”
薄砚轻笑下,长腿往前伸,换个更闲散站姿,语气依然浅浅淡淡,“嗯,是心
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动作唤醒薄砚,薄砚蓦地阖下眼,又吸口烟,等他再看过来时候,神情就又恢复得与往常样冷淡。
薄砚扯扯唇,嗓音微哑:“怎,吓到你?”
阮眠心道你刚刚那个眼神,谁看能不觉得吓人,可他说出口却是:“吓到?怎可能!们酷哥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吓到!”
边说,他还像是为证明自己似,又特意往前跨两步,走到薄砚面前。
“不是不喜欢烟味?”薄砚垂眸看着他,嗓音低而缓,“还凑这近?”
阮眠看看自己发过去消息,满意点点头,觉得自己真是个体贴老板好主播。
摘下耳机,关电脑,阮眠站起身伸个懒腰,拉开宿舍门准备去放水。
他们卫生间和洗漱间连在起,都是公共,设在每层走廊两头。
阮眠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候,又看到薄砚。
薄砚还是站在窗边抽烟,身形半隐在夜色中,显得愈发瘦削而单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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