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倏地抬头看他,眼睛瞪得很圆。
触到阮眠眼底的,bao躁,薄砚轻轻扯了扯唇,抬起空着的双手,在他眼前晃了晃,问得无辜又有礼,“烟已经灭了,现在能同路了吗?”
薄砚跟上他的脚步,与他并排。
走了两步,阮眠忍不住偏头,看了他一眼,“你……还有话要说?”
“嗯?”薄砚应了一声,又摇了摇头,语气自然,“没有,只是我们住一起,同路而已。”
阮眠对上薄砚本就神经敏感,乍然听到“住一起”三个字,惊得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,“你别乱说,谁和你住……住一起了!”
他语气其实很冲,可却因为声音太奶,听起来就像奶猫装威风似的。
“哦?”薄砚微微偏了下头,睨了他一眼,唇角掠过一闪而逝的笑意,语气还是很淡,“我们确实住一个宿舍楼,怎么,不对吗?”
阮眠脸颊腾然就烧了起来,有种被薄砚耍了的感觉,他垂下头,却恰巧又看见了自己手里的小红罐,顿时更生气了,完全不想和薄砚一起走。
视线落在薄砚指尖的烟上,阮眠没回答他的话,而是随口找了个借口,“我……我闻不惯烟味,就先走了!”
丢下这句,他就加快了脚步,埋头往前走。
可谁知才走了两步,薄砚竟就又跟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