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烟柳信誓旦旦还清晰可见,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不过个转身时间,连她都要离开自己。
是啊,如今凤栖宫早已成冷宫,她正是如花似玉年纪,又长得张倾倒众生脸,怎会甘于跟着被内忧外患压得不到动弹自己,在这座破败宫殿苟活?
“你骗。”皇后拿起酒杯,斟满。
她皱皱眉头,如今就连送到凤栖宫来酒,都这般粗制滥造,气味刺鼻。
心头又添无力。
光鲜亮丽背后,包裹着多少鲜为人知辛酸。
“今儿第三场戏马上开拍,请各位工作人员快速就位!”魏导声音刚响起,谢元仪就迅速睁开眼睛,眨几眨,立刻恢复状态,掀开自己身上毯子。
她起身时,身子有些不稳地晃晃,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,面色如常地往摄影棚走去。
乔巧将这些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。
“action!”
掐出|水来。化妆师娴熟地为她上妆之余,默默感叹着年轻就是好。
乔巧今天打扮不再是朴素无华宫女,她告别那身浅粉棉布衣裳,换上袭绛红云绡。
柳叶眉,生辉目,香腮雪,点绛唇。发绾流云髻,头上玳瑁光。
乔巧走出化妆间时,又是好阵倒吸气声音。
都说娱乐圈美女如云,可皮相比得上乔巧未必有她这份古典婉约仪态,气场上能不露怯于乔巧,却不见得有她这般惊艳。
盛装打扮烟柳攥着自己包袱,站在大殿中央,言不发。
“心虚,不敢说话?还是
皇后身着单薄中衣,坐在凤栖宫偏殿里。她手里拿着杯酒,可摇摇晃晃半天,怎也送不到嘴边。
喝醉,还有谁来陪着自己?
不过又是让人看笑话而已。
皇后嘴角嘲讽地翘起,也不知是在笑自己,还是在轻蔑这世人。
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活色生香。
乔巧大概也习惯这些人目光,专注地寻找着谢元仪身影。
过会,她目光停留在片场个角落。片场冷气今天开得特别足,偏偏因为剧情,谢元仪只穿件单薄衣裳,她肩膀以下盖着小毯子,歪着脑袋躺在椅子上小憩。
乔巧心里划过道心疼印记。开机这个月来谢元仪都没怎好好睡过觉,都是见缝插针地躺会儿。
乔巧以前没当演员不知道这行辛酸,现在入行才知道这是个多消耗人元气和耐性职业。通宵高强度工作是家常便饭,取景要是远些,在荒郊野岭生活大半年回不家,甚至电话都没得打也是时有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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