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德喜在皇上身边最久,他最明白皇上忌讳,所以定不会被哪边彻底拉拢,否则旦被皇上察觉出半点不对,就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如今朝中相争就只有柳家和怀王,他如今地位被威胁,如果想有人帮忙稳住脚跟,就只有怀王。”
“怀王如果想把和重明关系透露出去,最好途径就是于德喜。”
“那……”慕景臣忍不住替他焦虑:“于德喜跟皇上几乎形影不离,进言机会多是,万皇上……”
“时间不多,但总还是有点。”曲沉舟从容地
就算他不说,慕景臣也知道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,否则以曲沉舟谨慎,怎可能会将这大破绽留给人钻。
“刚刚去皇上那里给你求情,探个口风。”
“劳烦王爷,”曲沉舟走得很慢,昨夜凉到膝盖还没有缓过来:“皇上那边想必很不痛快,就算是派人去取户籍黄册,也是被崔老和林相逼。”
“是,也亏他们两位。这样来,恐怕不用过今年,皇上就要准他们乞骸骨还乡,到时候能说得上话就更少。”
“时间不多……”
“皇上,”他轻声问:“后天是曲司天卜卦日子,还要宣吗?”
虞帝手指习惯性地抚在手腕上木精,几次差点将那个“不”字说出口,可那之后空白几天仿佛将他架空在深渊之上似,总是觉得哪里十分不踏实。
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自己这是上瘾,没有曲沉舟卦言护佑,他便如赤身奔跑于冰天雪地里样。
曲沉舟确被他惯出些骨气,可对于这只不知天高地厚雏鹰,他不舍得扼杀,只是想要折断那双翅膀而已。
所谓傲骨,是最没有用东西。
曲沉舟轻叹声,夺嫡事,潜行于地下时,还有空闲从长计议,旦摆上明面,无论是皇上还是怀王,都不会给他们慢下脚步机会。
只能向前,步没有算在对手前面,便可能被碾成碎肉。
“王爷,今天于德喜刻意阻拦面圣,就算硬闯,也弊大于利,刚刚这路上,都在想,于德喜是为谁,他自己还是谁?”
慕景臣回答他问题:“必然是为他自己,但这其中有没有其他人也顺便得利,就不好说。”
曲沉舟赞同这说法。
良久,他吐出口气:“宣。”
曲沉舟被送出宫门时,已有人在下马石处等他许久。
两人在外人眼中关系敏感,为避嫌,也不坐马车,只前后沿着大街慢慢向前走着。
慕景臣回头看眼宫门,轻声问道:“去见过皇上没有?”
曲沉舟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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