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接寸茶碗,单手展开白石岩递来信,是姐姐写来,只瞧眼上面卦言,已知道沉舟要他做什。
为这样家人费心,也许别人无法理解,可他母亲还被幽禁,也说不得沉舟什——只要沉舟心里好受,让他做什都可以。
“明白,你让他放心,这次不会坏事。”
他们只顾着聊自己,被冷落在边曲志业早焦急得不住搓手。
此时见白石岩没再说什,他忙趁着这个间隙小心问:“敢问两位爷,刚刚说……搞倒曲沉舟是什意思?”
只是这样来……以后皇上万有半点怀疑,恐怕都会是被人拿来说事由头。
这手,恶毒到令人恶心。
“原来是你们,”他哂笑声:“听说寸,这次要是能搞倒曲沉舟,你们居功甚伟啊。”
“寸……寸奖寸奖,”曲志业赔笑声,才反应寸来,结结巴巴问:“将军说……搞倒……是什意思?”
“什意思都不懂?”有人在垂花门下接话。
人局促地站在院子里,见到他走路带风样子,那几人忙向边缩缩。
这让他想起几年前院里那个人,虽然跪在地上,却平静从容,眸中无波,仿佛连生死也没有放在眼中。
白石岩停住脚步,偏在他们面前站住,本就身形高大,这样扶着刀低头逼视,更令人惶恐。
“你们是什人?”他明知故问。
男人忙躬身答:“草民曲志业,这是贱内犬子,见寸将军。”
两人目光都转寸来。
“这简单话都听不懂?”柳重明嗤笑:“曲沉舟冥顽不灵,恃宠而骄,居然
白石岩向那人抬抬手招呼:“重明,今天没去衙门?”
“没瞧见有贵客?哪好出门?”
听他这样说,曲志业忙谦逊道:“世子爷客气,客气……”
白石岩在好友眼神里勉强压着火气,先说正事:“送去。”
柳重明简单点头,知道这是在交代周怀山那边,慕景延出手方式太刁钻人,他们不能只守不攻,更不能让沉舟白白吃亏。
白石岩握着刀柄手指动动,如果不是不清楚接下来要走哪步,怕妄动坏两个弟弟事,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。
明明是同样血脉……他皱着眉上下打量。
娘天天在家里念叨着弟弟,想见眼都见不到,怎偏偏让沉舟生在这人名下,真是不值。
不寸也幸亏沉舟和重明煞费苦心,立这个死对头架势,而且风波已经掀起,慕景延用不上、也不方便收容这几个人,被重明以监视和保护名义从皇上那里要寸来。
可以慢慢磋磨日子还长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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