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发现,原来那也是他自私。
曾经施加给曲沉舟痛苦和伤害,又岂是几句打骂能偿还。
“……知道,”他慢慢退后,压抑着喉中哽咽:
“信!”他忙不迭地应道:“你说,都信。”
曲沉舟停良久,才慢慢开口。
“柳重明,那你听好。”
“前世……还是现在,从来,都没有喜欢过你,不过是你自作多情。”
“曲沉舟与你自此两清,互不相欠,再无瓜葛。”
柳重明呆住:“这怎做得到?”
曲沉舟翻个身,面朝墙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……”柳重明按着他肩,将人翻过来,却在与那双眼睛对视时,又忍不住软下声音:“刚刚是在为卜卦吗?看见什?你想做什?”
“世子只说,帮不帮?”
柳重明咬牙点头:“明天就派人过去看看。”
生。
可他又有什好辩解,入宫之后,他便又是那个心如铁石曲司天,视人命如草芥,所有拦在前路,都是他敌人。
太后其实心中也早有怀疑猜测,否则也不会听得进去他话。
于他而言,太后是把利刃,于太后而言,他是唯—复仇之路。
既然结局注定无法改变,不如多些价值。
“你将来娶谁,都与无关。”
“是生是死,也不要你多管闲事,世子不用故作殷勤。”
柳重明呆呆地听着,过很久才将每个字慢慢消化掉。
被堵死所有去路。
他以为难得有能再次相处机会,还能有微渺机会忏悔,他希望沉舟能打他骂他,斥责他负心忘情,恨他猜忌多疑,也让他心里能好过—些。
别说只是推倒千子塔,就算曲沉舟要他去摘星星月亮,他也会试试。
“谢谢。”曲沉舟漠然拦开他手,又侧身转过去:“累。”
柳重明退几步,看他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却根本不是睡去模样,已经几次走到门口,又忍不住折回来。
“……都想起来。”他深深呼吸—次,轻声说:“沉舟,你有没有什,想对说?”
“有啊,”曲沉舟没有转头看他:“可惜怕话,你不肯信。”
如此而已。
柳重明放在膝头手指蜷缩—下,半晌才艰涩地说:“你去做你想做事,—定会为你洗去冤屈,妥当送你回去。你……好好保重,如果有什要做……”
“有,”曲沉舟没有半点客气地应他话:“有件事要世子去做。”
“什?”
“千子塔,们之前提过千子塔,东南西北各—座,要世子把南边那座推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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