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我曾经问过曲沉舟一个问题,如果给他两个选择——一个是为了情爱,放弃仇恨,一个是为了仇恨,放弃情爱,他会选择哪一个?”
柳重明本有些恍惚,在这话里逐渐清醒:“沉舟选了……什么?”
“他说,他从前会选择仇恨,可是现在,他有想保护的人,所以什么可以放弃。”
江行之扭过脸去。
“我不是想安慰你。他虽然是我唯一看不透的人,可我知道,他这样的人,只满足于区区情爱吗?”
个的说法都不一样。
白石岩靠得最近,两边都放不开,哪个也不好责备,一提起来就唉声叹气。可问起后不后悔,他考虑良久后的答案却是不。
都是大人了,各自有各自的手段和目标,又哪好说得上谁是跳板,谁是刀刃呢?
凌河不好说人是非,这边陪柳重明喝了一次酒,那边也向皇上请求过一次,邀曲司天去大理寺帮个忙。
两人关上门不知聊了些什么,只知道曲司天上车回宫之前,又转身向凌河郑重行了一礼。
“你如果真的懂他,就该想清楚,他最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江行之觉得胸口有些闷。
人似乎总是这样,劝得了别人,却困在自己的枷锁里。
“如果见到景臣,帮我说一句,恭喜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皇帝是现在最好用的武器,肯定不能让他死鸭
与凌河的态度相比,容九安明显偏着曲沉舟
——若是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
江行之一样认同这句话,却没有勇气去跟慕景臣告别。
他们唯一的共识,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,无论是对柳重明,还是对曲沉舟。
就要穿过垂花门时,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以后恐怕不会再来,江行之罕见地回头多嘴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