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赫再贪,也不该有那多钱,那些钱本来是皇上拨给他,为养着那些罪生子。”
“不止,”曲沉舟为他补充:“还有每年出去寻人。”
柳重明点头,勾唇笑。
“柳家从来都是皇上希望掌握在手中,如今终于出个贪得无厌柳重明,皇上想必高兴得很。这算不算是贪心代价?沉舟,如果以后变成大*大恶之人……”
“不会!”曲沉舟忽然抬头含上他唇边:“有在,不会让你……”
而这次,柳重明担起这副担子。
“说什傻话。”
柳重明仍然语气温和,那些日夜煎熬辗转都仿佛没有存在过,也不会在人面前显露半分。
“你已经做到最好,其他事,本就该是。”
柳重明根根地数着曲沉舟手指,觉得只要有这触碰温度,他就能在这条看不清前方路上直向前,就不会茫然四顾。
明恐怕会比如今潘赫下场更惨。
到那个时候,哪怕柳家奉上柳重明条命,也未必能平息这场风波。
路,就只剩下这条。
“将功成万骨枯……”柳重明在锦被上摊开手掌,盯着那个主动落进来手,慢慢攥紧,低声说:“沉舟,不知道将来别人会怎样说,但决定去做。”
哪怕要成为极恶之徒,要向毫无反抗之力妇孺举起屠刀。
“有你在就好,”柳重明俯身将人压回枕上:“只要有你在,就什都不怕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emmm昨天说主动脱马甲不太准确,应该说重明想扒,躲不过,不如脱,所以重明当然想起来!!
“沉舟,想过很多次,为什会在那个关节上,于公公忽然对说起并蒂莲。”
曲沉舟细回想下“那个关节”,潘赫已经犯事,而那天,重明进宫去,向皇上报潘赫放在船队里银钱。
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细节,如今被柳重明提醒,才抓住那点极细缘由。
“账目……”
“对,账目,皇上从呈上账目起,就知道私吞下潘赫钱,”柳重明盯着窗外,正是黎明前最黑时候。
曲沉舟翻过手来,与人十指交握,声音艰涩。
“重明,对不起……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情况……”
他没上过战场,不知道在战场上杀人情形,却比谁都明白杀戮滋味,鲜活人被粘稠血腥包裹,变成堆死肉。
恐惧和恶心令人战栗疯狂。
当年,他亲眼看着中和殿前人们在漫天箭雨下血肉迸飞,病不起,无论什东西塞仅嘴里,都会忍不住呕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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