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客套下来,皇上开了金口,廖广明只能咬着牙认下这一场赌局。
“任将军么……”
柳重明心不在焉地往人群里看,他派出的人有一阵子没出现了,这让他心里很不安。
他和石磊不得不陪着皇上坐在这里,但石岩和清池可以随意走动,如今他只能指望两个小的别玩得忘了形,时时惦记着哥哥们的嘱咐。
“齐王爷看得入眼的,任将军自然乃将才。不过我倒是
不过是该点到为止的比武,搞到血溅三尺,恐怕难以收场,廖广明及时收手,却在二马相错间,被任瑞趁着空档一掌打下马去。
皇上哪看得懂这个,不知任瑞靠命使诈,只当是绝处翻盘,对任瑞自然是赞不绝口。
廖广明平日树敌太多,连白世宁都不会多嘴解释什么,其他人更是装聋作哑。
他本打算认栽退场,任瑞又谦虚一番,将他的武功夸得上天入地,还说自己更擅长的是排兵布阵,平匪荡寇,想跟锦绣营的兄弟们较量较量。
廖广明太知道自己手下的是什么德行,正好拒绝,没料到一旁齐王开了口,提起自己前年在洛城遇袭的事。
舟说的——是条疯狗。
这条疯狗不知怎的,就偏偏咬上了廖广明。
虽说这中间有他们刻意搅局,可若是任瑞没有撺掇着南衙的人跟锦绣营斗殴的心思,也不能那么顺利。
这也就罢了,今天御前比武,任瑞晃着枪上场,笑呵呵地直接指向了廖广明。
照例说廖广明也不会怕他,可这些年锦绣营始终以抄家踹门为要务,廖广明有多久都没策马抡枪,任瑞专挑他的弱项下手。
洛城距离京城不远,又是繁华之地,盗匪之事猖獗,令人人心惶惶。
齐王便借这个话题提议,如今西苑之中地形有限,若是比排兵布阵,不如为民效力,安定一方,看谁能平定乱匪。
廖广明的拒绝就在嘴边,那边白世宁却站了起来,居然主动开口,要帮廖广明担下这挑战,还说自己家的二小子闲在家里只惹是生非,不如派出去。
不等任瑞说什么,齐王先谦逊地服了软,说白小将军年少有为,若对手是白小将军的话,区区任瑞哪够一看。
齐王和白大将军两边比着互相谦虚,简直是把廖广明放在火上来回翻烤。
皇上开了口,他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场。
毕竟是裴霄教出来的徒弟,也不是由人揉搓的软脚虾。即使手生了,廖广明也同样稳稳占了上风。
任瑞且战且退。
白石岩忽然捅了捅柳重明,那一瞬间,他们都没有错过任瑞脸上一闪而没的笑意。
几乎电光火石间,任瑞的长|枪脱手,人就在廖广明的枪尖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