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替他回答:“从前事是?”
曲沉舟只轻轻摇晃着,反问:“世子梦见什?”
“也许也是从前事吧,”除哥哥和石岩,这是柳重明第次对外人提起:“乱糟糟很多。”
“梦见过晋西书院,梦见在那里遇见你,也许是别人,只是想不起来,就把他脸替换成你。”
“梦见石岩带人来抓,被方无恙射落马下,死。”
“你再这样,”柳重明微微弹动手指,在柔软下颌上挠挠:“可不能留你清白。”
曲沉舟作势要起,又被他按回腿上,便索性借着他劲,又翘起两条椅子腿,颤颤地摇晃着。
“怎个不留法?这个速度?喜欢更快点。”
柳重明也不再不谙此事,甚至对这个身体有前所未有渴求,登时脸上红,单手探进衣襟中,也没顾怀里人细细地颤,就去摸索后腰那块要命胎记,被人慌乱地抓住。
“世子饶命……”
沉舟停止摇晃,将盖在脸上书掀开道缝,映着阳光双眼从下面透出。
“什卦?”
他没理柳重明问题,又重把书扣回去:“世子,卦言是毒,听得多就戒不掉,没卦言,步也不敢多走。已经戒不掉,既在你身边,自然会帮你趋吉避凶,其他,世子不知道也罢。”
虽然柳重明知道确是这回事,可好奇心难免作祟:“那……有没有过什特别卦言?”
曲沉舟沉默片刻,答道:“天定之人。”
“梦见站在距离侯府很远地方,好像在等什人,看见那里浓烟滚滚。”
他有心事,没再胡闹下去,只把人又揽着,轻声说:“沉舟,昨晚做梦。”
曲沉舟心头跳,又立刻反应过来,自己这瞬间全身绷紧姿态,瞒不重明。
“做梦?”他缓缓放松下来:“也时常做梦。”
柳重明用掌心慢慢摩挲着他平坦柔软小腹,慢声问:“你会梦见什?”
他还能梦见什呢?那些事刻骨铭心,岂是枚小小玉佩就能彻底遗忘。
柳重明心中紧,算是明白,为什曲沉舟说过,很多卦言烂在肚子里才是最好。
见他神色凝重,曲沉舟向他歪过身来,书掉在地上,几根头发顽皮地不肯被木簪扎束,痒痒地扎在他脸上。
“世子猜,这卦……是不是在说,你是天定之人呢?”
柳重明嗤笑,随手拨,将曲沉舟半身揽在腿上枕着。
阳光在书房里蒸腾着细小尘埃,安静得像是能听到它们飞舞声音,这种亲密对他们这自然,像是排演过无数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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