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此生劫,点滴都还记得。也许就是见到风雪中那个惶惶如丧家野犬落魄少年,他才生出同病相怜之意。
“你不要多管闲事!”
曲沉舟识时务地不再多话,低头踏实填饱肚子才是要紧。待他茶足饭饱后,刚在屋里转两圈消消食,便听门外脚步声急促而来。
“天黑之后,换个地方!”
方无恙面色灰败,曲沉舟被他狠狠盯着,只无辜地抿抿嘴:“提醒过你,世子
江行之犹豫片刻,上前解开绳索。
曲沉舟翻身坐起,扯开蒙眼,看看外面阳光和窗外空旷,大概明白位置。
他态度配合,江行之也没必要再折磨他,很快令人布开简单饭菜,看着他像在自己家里样,大大方方地在桌边坐下。
“柳重明教出来?”江行之坐在他对面,平静问道。
情况已经走到这步,便既来之则安之,他已孑然身,只要能把这人安排到景臣身边,其他切都无所谓。
”曲沉舟反问他:“殿下卦言是护身符,还不能说,但为示诚意,倒是可以告诉你们另个消息。”
从方才就萦绕在脑中古怪迷雾忽然明朗,江行之低呼声:“不好。”
方无恙看他:“怎?”
“他……从开始,就知道你在这里!”
“不愧是江长史,”方无恙正要再问,曲沉舟已笑声:“那猜猜,又是从哪里知道呢?”
曲沉舟不否认:“江长史想说什?觉得像个白眼狼样,反过头去咬主人吗?”
“你倒是有自知之明,”江行之见他持箸端正,吃相斯文,问道:“只是好奇,柳重明是怎教你,怎倒像是换个人?”
“想知道?江长史可以自己卖身去世子名下,试试看不就知道?”
江行之此时反倒不信,就算是柳重明自己,也未必有这棘手,这人言语温吞,油盐不进,却牵着人不得不跟着走。
他不说话,曲沉舟反倒主动问:“倒是好奇,当年江长史与殿下是如何相遇?怎打消你求死念头?”
方无恙登时明白过来,连曲沉舟都知道事,柳重明怎可能不知道?
“江长史倒是舍得豁出去太史局位置,方少侠呢?世子早已摸清方少侠在京中暗堂,猜猜世子发现不见之后,会做些什呢?”
方无恙脸色白,声不吭地飞快离去,屋里登时又安静下来。
过许久,江行之才慢慢开口:“你真是曲沉舟?”
“如假包换,”曲沉舟转身,给他看自己还捆在起手:“既然要合作,是不是也该有点诚意?真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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