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个想法就能让他愉悦起来。
好在今晚酒宴散去,就可以连夜回去,不想在侯府多逗留半分。
“重明?”有人在不远处叫他:“怎也出来?”
柳重明回头,是熟悉人,二叔柳惟贤。
他们今晚坐得远,直也没说上话,不过二叔这种人,通常也不会跟他说什正经话。
这久,他们居然还没有起喝过酒。虽然不喜欢酒味道,可是想想对坐人是曲沉舟,起品着醇甜,也许就是他忙碌尽头追求灯火吧。
他想回家。
那个长着梧桐树院子,曾经只是逃离之所,如今变成他真正归处。
只半个月不见,仿佛隔辈子那远,远得他每日对着冷清侯府,甚至会怀疑,自己别院里真曾经养过那样只骄傲小狐狸吗?
原本以为自己会渐渐记忆模糊起来,可实际上,只要闭闭眼睛,便那清晰地记起。
今年中秋宴与往年并没有什区别,无非中间多个小插曲。
筵席过半时,薄言忽然快步入内,在虞帝耳边低语几声,台上小小骚动片刻,又平静下去。
即使愚钝如宁王,脸色也变得不甚好看。
怀王和齐王依次退场,炷香|功夫后,又在众人疑惑目光中,各自搀扶着母妃回到筵席。
这边算是所有人都到齐,又是番和乐。
“二叔,”他叫声,微微抖着衣襟,给自己扇风:“酒热,里面也憋闷,出来透个气。”
柳维贤也不急着进去,唤小太监过来,绞帕子擦把脸,也说:“是闷。刚刚想什呢,这高兴?”
从指间滑过长发,带着伤痕却柔滑细腻后背,那弯柔和伏下腰肢,那两枚盛满水腰窝。
还有那水雾朦胧下琉璃眼,他见着时候觉得烦恼,离开更烦恼。
教他想得每日辗转,才不要什清静经。欲望即枷锁,他心甘情愿戴上。
那是他,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想,也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抚摸。
曲沉舟是他。
相同戏码也不是第次上演,柳重明猜也能猜到个大概,瑜妃和明妃之前未能蒙召入席,总会有人想着玩些把戏。
许是酒劲上来,他觉得胸中有些憋闷,头也发晕,便自偏门退出来。
在殿外栏杆上站片刻,便有机灵小太监捧醒酒汤过来,被他摆手退下。
宫中东西,哪有他随身带好用。
舔舔舌根下压醒酒药,他忽然有些想念那颗飘着梨花树,还有树下梨花白,恍惚间觉得那卖酒姑娘变成曲沉舟,向他举着酒杯,脸淡然地问他——要喝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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