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还有下次,你也不用费心救我了,”江行之自嘲地笑:“我帮不上你什么,还要劳你三番两次冒险出头,何必?”
两人都沉默下去。
“行之……”慕景臣握住他的手臂,却不抬眼,低声道:“我很早就跟你说过,我不想做什么王,也不想跟他们搅在一起,唯一的希望就是母妃的身体能好些。你不
那人更气:“你既然知道,就不要打他的主意!”
江行之盯着他看,黯然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我没用,我没能让你封王,但他一定可以。为了你,我要把他握在手里。”
“江行之!你清醒一点!”那人气到语塞,仍清醒地压低声音:“那些都是你的白日妄想,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人?!你也被那些招摇撞骗的司天官骗傻了吗!”
“我这次一时大意,阴沟翻船,也是假的吗?”
那人犹豫一下:“他们三个争来争去,波及到谁都有可能,你在齐王身边,你早就是他们的目标……”
走越近。
那人漫无目的随便走走,时不时在摊子上停住脚,饶有趣味地挑挑拣拣。
从楼上看不真切那人的脸,只能见到衬着乌发的头绳,红得鲜艳醒目。
见来人与自己已不过三四间铺子的距离,屋中人将窗户掩上,拉开了厢房的门。
可还不等他走出几步,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,从后门楼梯处上来,一把扯住他,将人拦回屋里,反手关上房门。
“如果我说……没有他的话,我根本就不会千里迢迢,从京城跑去西堰,也不会遇见你呢?”
“我从前也只当是巧合,可看看我现在,你还会觉得没有吗?”
江行之的手极轻地搭在那人肩上,见没有被挣脱,才又向后背探了探:“信我,景臣。”
每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叫起,慕景臣一肚子的话都被压了回去,低头想了半晌,才叹了口气。
“是也好,不是也好,你就此收手吧,我救得了你这次,下次未必就能行。”
“江行之!你要去做什么!”
江行之甩脱那人,要去开门,又被人横着手臂拦在门口:“回答我!你要去做什么!”
“你不知道?”他回头看一眼窗户,估摸着外面那人的距离,一把攥住眼前拦路的手,冷笑一声:“你不知道的话,为什么要拦着我!”
“你想带他走是不是?”那人想必是一路匆匆而来,不知是跑得急还是太生气,声音中都是沉重的喘息:“你难道不知道,他是重明的人!”
眼见今天的目的再不可能达到,江行之抱着手臂,向一旁靠在花架上,气极反笑:“他如果不是柳重明的人,我还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