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这样羞于出口梦,虽然梦中没有见到那人脸,可依照往日经验,他知道这人模样。
只是直没有想明白,为什与他屡屡缠绵人会是曲沉舟。
是因为梦里折射他不可告人心思,还是从前真与这人有交集?这想法未免太荒诞。
他怎可能与身为奴籍曲沉舟认识,更何况,他们幽会地方,从来都不是奇晟楼。
他曾经有个极其模糊
这个问题像是魅惑人精怪,牵着他在梦境中游走,同时游走还有他手。
有人在他耳边难耐地小声恳求:“重明,别……别……”
“别什?现在说别,是不是晚?”他使着坏地去咬:“这里吗?还是这里?”
怀里陡然没声,半晌才回过气儿来,开始有低低呜咽,断断续续地委屈求饶:“不要,知错……”
“现在说不要?”他将人翻过来面朝自己,圈在怀里,逼着那人靠墙站着。
就这次!”他把目光投向边,下巴垫在细软头顶,那热劲直烧到眼角,让恐吓声也变成软言嗔怪。
“下不为例!”
这样拥抱姿势让两人都很舒服,没过多久,他胸前呼吸声匀称轻快许多,不再有高烧时呻|吟。
“就次……”
他念咒般让自己冷静下来,脑中却像分裂出另个人来,还有心思地跟他聊天——沉舟怎这瘦?平时吃少吗?还是太挑食?下次应该盯着点。
“今儿是谁在千秋殿后面偷偷摸,摸完就跑?不给你点教训,天坏过天。”
求饶声自知理亏地低下去,那种愉悦再次涌上来,还未到极处,便觉怀中空,怀里人突然不见踪影。
他正愕然间,听到极远处长长声尖叫,像是有人遭遇极大痛苦,只瞬间冷汗浸湿衣衫,陡然惊醒,正听到不知哪里鸡啼。
原来不过是虚惊场梦。
他汗津津地起身,发觉自己精神百倍小兄弟正被柔软腹部压着,蠢蠢欲动,只能边庆幸人没醒,面将仍趴在胸前熟睡人轻轻抱去边,才起身换过衣服,在床边又坐会儿。
——都十五岁,还只有这高吗?是不是该多出去跑跑,不能每天都呆在屋子里。
——怎摸起来还有点软,自己十五岁时候也这软吗?好像不是。
——明明这瘦,为什抱起来还挺舒服?
——后背上怎还这多伤,秦大夫不是说慢慢可以长好吗?
在迷迷糊糊睡着之前,他带着个后反劲问题起入梦——为什能那清楚摸到后背伤,他手伸到哪儿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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