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!”丹琅嗔怒:“今儿可不敢耽搁,会儿有人来接回去呢。”
“不就是跟着你那两个侍卫,本王已经让人引他们去外面走圈,掐着时间回来呢,怕什。”
“不是他们,是世子房里那个。”
丹琅不想明说。
自从他上次会宁王几次之后,别院不知出什事,世子忽然不让他们外出,直到前几天小沉舟拿腰牌约他出来散散心,他才有机会出来。
那是回来路上见到枚木簪,样式简单,弧线优美犀利,让他觉得有点像这个柔软又带着锋芒人,就买下来。
可直到他将木簪放在枕头边,说句“你好好睡”,直到他退得快到围屏,那人也没有转身,像是已经睡着。
他悻悻然离开,没见到曲沉舟过很久才微微扭头,将那枚木簪捏在手心里,倒头睡去。
“别闹。”
丹琅挽着头发,玩笑似地把身后人推下,那人笑嘻嘻地从后面抱着他腰,不放手。
捞。
然后他心里叫声不好,床上人被他拖得滑下,在月色朦胧光亮中蓦地睁开双辰星似眼睛,眼看到他半趴在纱笼里。
醒来曲沉舟又变成那个疏离人。
不知是不是柳重明错觉,他觉得现在曲沉舟似乎比平日距离他远。
就像是已经在路边喂熟流浪猫,忽然有天不知什缘故,又重新对他警惕起来,转身就走,甚至不给他点挽回机会。
他们二人待遇天差地别,让他又羞又愤。
宁王来兴趣:“那个叫什舟是,重明光藏着掖着,也不带出来玩,人在哪儿?给也瞧瞧。”
“王爷!”丹琅
“这早就要回去?重明给你定规矩?本王还没玩够呢。”
丹琅双颊上酡红未消,嗔怪地瞧他:“王爷若是玩够,奴还有命出这个门吗?”
宁王轻声笑:“还不是因为重明没喂饱你,你不瞧你刚刚饿样子?”
丹琅不依不饶抱怨几句,便对着镜子飞快地傅粉描眉,又从怀里掏出盒口脂,在唇上点点。
宁王将他翻过身来,掌着他脑后,舔咬走唇上口脂。
“你……今天下午晕倒。”他尽力把声音放轻柔,担心因为自己擅自上床,让对方想起从前什不好事。
曲沉舟看着他,半晌,不做声地翻过身去,背对着他。
他妈,又来!
柳重明在心中骂声。
他真是讨厌曲沉舟这个动不动就闷声不响臭毛病,眼下却又开不重口,只能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衣服正要回里间,又从袖子里取东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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