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过,刑部、大理寺、吏部,都考虑过,还没想好去哪里。”
这三个去处无论是哪里,都是他为调查大哥事考虑。
“刑部和大理寺可以考虑,但这两个地方都不过是今后跳板,你最应该去地方是……”
柳重明目光落在不远处,忍着羞辱不得不道歉户部侍郎,然后移到那位廖统领身上。
他姑丈
“你那天给唱那支曲子,是你从哪里学,还是曲沉舟会?”
曲沉舟不想正经理他,答非所问:“世子这话问错。”
“怎?”
“世子与其关心那支曲子,不如该问,们第个目标是谁,不是吗?”
他心中有些挫败,虽然当前确有更重要事去做,可眼前人身谜团,由不得他不分神。
“廖统领说笑,”柳重明快走几步,与那人携手入席:“廖统领公务繁忙,反倒是个闲人,这次听说有廖统领在,这不就紧着赶过来?没怪统领忘,统领倒先声夺人。”
他虽为世子,却没有官职在身,年纪又小,便坐在那人左手侧,仍推那人坐主位。
那人放声大笑:“是说不过你。别说别,你今儿又迟到,还不老老实实罚酒!”
柳重明从旁人手中接酒杯,饮而尽:“廖统领是冲来吧,放着正主不管,巴巴盯着喝酒。”
那人才不轻饶他,又盯着他喝两杯:“行啊,重明,酒量见长,改天张罗席,你可别躲。”
“好……吧,你想让做什?”
“世子又错,”曲沉舟恨铁不成钢地纠正他:“不是想,而是世子应该去做,不是为,而是为你自己——世子有考虑过入仕吗?”
他当然考虑过,只是始终没法决定好去向,而且也没有个人能给他指点方向。
实际上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曲沉舟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浮木,让漂浮在水中不知去向他有个倚靠和助力。
迷茫中出现希望,也出现未知恐惧,不知道他们会起漂向哪里,这条河尽头又是什。
与他熟络亲热地聊片刻,那人才转头去应中间和解人话,请他随意坐坐。
柳重明这次本来也只是给人镇个场子而已。
之前户部在钱粮上时周转不及时,跟这人有些龃龉,他通过二叔知道这事,卖两边人情,在中间搭手。
里外里是没有亏,倒算是多结识廖统领这个朋友,更何况户部是二叔管辖,他走个过场也是应该。
正席还没有开,他端着茶杯,通过薄薄水气看着那廖统领,想是之前跟那个人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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