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低头,缓会儿,才抬起头,认真回答:“谢世子诚恳直言,是鲁莽,还望世子见谅。”
听着柳重明又闷闷地嗯声,他挪下床:“这种事在哪里说都样,世子不用这样大动干戈……”
他话说到半,忽然反应过来:“世子是打算……”
“对,”柳重明很快肯定他猜测:“曲沉舟眼睛能看到诡事,也就是说你,必须要见到人才行,对不对?”
“是。”
柳重明瞟他眼,又移开目光,心中委屈。
“知道你比经过事多,但是你尊卑有序,你不该那样教训。”
“连爹都没有这训斥过。”
“你不想跪,就直说,只是时气话,也不知道能把你怎样,何必把说得那不堪。”
“想清楚,需要你帮助,”柳重明忍着尴尬与他对视,起身离开床沿,向他躬身礼:“今后诸事,有劳先生指点。”
正抓在曲沉舟后腰那处胎记,那里既怕疼又怕痒,这把就抓走曲沉舟所有反抗力气。
他穿过花门,直奔卧房,将人仰面摔在纱笼里,不等曲沉舟爬起来,按住他双手,膝盖顶在小腹上。
曲沉舟被固定得动弹不得,恨恨地咬牙,将脸别去旁。
“想杀?”
“杀你还太早,”柳重明低头俯视:“你上午说不对,你虽各取所需,但人前为主你为奴,人后为主,你为从,别跟谈平等,你还没有资格。”
“入仕以后,必然要经常带你出门,总该有个过得去说法——从今日起,你就住在这里,稍后会吩咐人在城里多
停下,又不甘心地补充句:“但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说话,怕忍不第二次。”
曲沉舟愕然片刻,方才羞恼被这字句挤到九霄云外,起初只是莞尔微笑,可重明这个倨傲又委屈孩子模样当真是太久没见。
令他怀念到眼角潮红。
重明比他想得考虑得还更清楚,也足够能屈能伸,恩威并下,居然能放下所有骄傲,坦率直言,他们之间磨合比想象中顺利许多。
似乎直都是这样。
“不管你之前是什人,别在面前居高临下地对说话,你想任性可以,自然也有惩罚你法子。”
“你大可以试试看,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杜权。”
“像你今天这样话,也只忍你次,再有下次,绝不轻饶!”
“今天早上事……”他松开束缚,胸膛起伏,与曲沉舟对视片刻,偏过头去,闷闷说声:“对不起,是错。”
曲沉舟挣扎着坐起来,又在这几个字里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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