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岩看着江水,忽然说:“江行之上次把接风宴换去奇晟楼,又派人去小曲哥老家打听,你说……他有没有打算把小曲哥弄上去?”
“之前也想过,你说不是没可能,”柳重明长长呼出口哈气:“不过他有点可能失算。”
“哪点?”
“你又不是没见曲沉舟哑巴样,他可不是江行之想摆弄就摆弄得人,更何况,他有没有糊弄皇上本事也未可知。”
柳重明想想自己屡次被气得急火攻心,无奈苦笑:“曲沉舟这人,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,又倔又硬,你觉得皇上能忍得他?他身疑点,如果早上进宫,中午就该有人给他收尸,江行之还想不想要脑袋?”
道方无恙不是大嘴巴人。
他手指叩在船舷上,望着河水。
“石岩,其实刚刚还真没在想奇晟楼事,你听说年前两位王爷事吗?”
“怎?”白石岩很乐意听柳重明说些朝中事,知道重明并不是真对仕途无欲无求,也是他愿意看到。
如果重明真无心仕途,就算柳清池步步高升,恐怕柳家也会开始走下坡路,到时候白家恐怕就要试着割裂开,独立行事,而他并不愿意见到这情形。
“就说这方面脑子不行,你总跟叨叨这些。”白石岩失笑:“那年后估计又是场大戏,赌这次宁王胜。”
“那赌不起来,也押宁王。爹说最近唐侍中总有小动作,手快从门下省伸到爹这边来,看那架势,不光想把着门下省,还想把尚书省也吞。”
“宫中不知道是不是太平,估计也通气给皇后娘娘那边。年根上两边闹得狠,皇上气得病场,皇后这是生怕太子之位还没定,皇上就撒手没。
“去年宁王手下人剿匪不利,反激起乱民,皇上本来已经有处置,还明里暗里提醒宁王约束手下,已经算是给面子,可齐王这边还有人不依不饶上折子,直闹到快年根上。”
白石岩嗤笑:“皇上这个时候正潜心祈福呢,这追着落水狗打,狗是打不到,倒让皇上不高兴,哪个没眼力见人在拖齐王后腿。”
“有没有眼力见,大家心里都明镜着呢,只是好奇,有江行之在齐王身边,为什没拦着?”
“或许他觉得现在是弄掉宁王好时候?毕竟宁王之前搞怀王事还没翻过篇呢,数罪并罚,能把人压下去?”
“开什玩笑,宁王是嫡皇子,光这点事就能压下去,他们几个还玩什?江行之没这蠢。不过宁王司天官被搞下去,倒对齐王有点好处,就是不知道这次上来是哪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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