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遭了灾?”这样的事最常见。
“不是。他们家不算大富贵,也不算贫苦,家里一共五个孩子,小曲哥排老三。”
柳重明思忖片刻,一般若是过不下去,卖的通常都是掐头去尾,最大或者最小的
“那他在奇晟楼的这段时间里,都会去哪里,跟什么人接触的多?”
“他连门都出不了,还能去哪儿,顶多在杜权名下的三座楼里走动,还得有人带着。大部分时间都圈在后院,给厨房帮工。谁都说他闷得很,不爱说话,也不跟什么人接触。”
柳重明觉得这次自己真是遇到克星了,对方身上疑点重重,有悖常理,却蒸不熟煮不烂,软硬不吃,死不开口。
他甚至想就此放手,不在这种事上节外生枝。
方无恙笑眯眯地看着他,像是能看出他的心思一样:“世子爷,你不动用自己手下的人,让我这个野人给你跑一趟,又是因为什么?”
了牌子了。”
柳重明沉默顷刻,问:“走空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人约卦,卜不出结果,还有就是他被打得起不来床。”
虽然他也曾对白石磊的问题答得振振有词,但还是脱口而出问道:“怎么会这么苛刻,那么小的孩子,也下得去手?”
“你想啊,他卖的可是死契,爹娘都没打算让他回去,那还不是生死都由主家?而且就是因为那么小,除了打还有什么吓得住他的?”
“我去他老家转的时候,听说有别人也来问过他的事。”迎着柳重明的目光,他也没卖关子:“是江行之的人。”
柳重明心中一动,他就知道江行之当日不是无的放矢:“江行之打听他干什么?”
“那谁知道呢,都是问的一样的人,他也问不出花样来,不过……”方无恙一脸*笑,把手伸到怀里:“还有些小插曲,世子真想知道吗?”
柳重明看他指尖夹着薄薄几张纸,冷笑一声:“方无恙,看来你下次再陷在红粉坑里的时候,是不想让人捞了?”
“啧,世子爷,年纪轻轻的这么老气横秋,老了岂不是要成精?”方无恙无奈,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:“不好奇小曲哥为什么这么小被卖了?”
“打了这么多次,不是也不管用?”
“管用。据说最近几年已经不跑了,所有人都已经放松了戒备。不知道为什么,几个月前冷不丁地又想起来这回事。”
柳重明知道,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的那一次,他也问过这个问题——为什么要打潘赫,为什么突然逃走。
得到的答案却让人啼笑皆非——我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真真假假,扑朔迷离的回答和举止,让他彻底陷在牛角尖里,找不到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