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这衣摆,他便能猜出这人身份。
皇上笃信神灵,凡事必要卜算番,历朝历代设在宫中司天官职原本只是闲职,如今却被抬到令人顶礼拜膜高度。
这个位置成
他缓缓迈出门槛,听着腰间偶尔发出脆响,有些话到底没有告诉白石岩。
在梦里,他也听到这个声响。
纠缠多年晋西书院不见,他站在宫中石阶上,这声音极轻微地由远及近而来。
带着玉佩那人走路不紧不慢,风姿优雅端正,极有节奏,每向前几步,玉珠便与腰佩撞在起,发出叮声。
他认得出,那玉佩正是自己身上这枚。
你说什?二哥怎生气?”
白石岩腹中笑得痛,却摆摆手:“没什,小孩子别问。”
重明就是这点最不经逗,名下连欢场行院都开,偏偏还这般纯情,不沾风月,也就只有他能小打小闹地开点玩笑。
不多时,柳重明换衣衫,招呼二人:“走吧,你们俩又是赶着午饭时间过来,明摆着又想在这里蹭饭?看来是不怕在这里染上铜钱臭。”
他迈过门槛时,有什东西发出声清脆低弱响动,勾得白石磊跟着问:“二哥,你身上是什东西在响?”
那步子每向前走步,他血就热分,虽然梦中朦朦胧胧地看不清面孔,可那人就是那样无形地勾着他。
他甚至能感觉到,即便那衣衫下是副枯骨,也是样勾魂摄魄。
那人在不远处站住,不知是不是在招呼他过去,可还没等他向上走几步,再抬眼时,人已经走远,面前不知什时候起座没见过楼宇。
他四下看看,确认仍在宫中,却没来过这地方,只隐约见到牌匾上个“阁”字,便看到人从转角走出来,那是于公公,始终服侍在皇上身边大太监。
在于公公身边还有另人,从他这个角度,不抬头话,只能看到那人衣摆,衣摆上没有玉佩——不是刚刚人,那是身常服。
柳重明转身,给他看别在腰间枚小玉佩,那玉佩角上还挂枚小巧玉珠,碰到玉佩时候,会发出点响声。
白石岩对这东西不陌生,这是他陪着柳重明同去南路禅院求来,只是主持给重明换这件贴身护符时,他没被允许陪着同进到禅房里去。
“重明,”他把弟弟赶到前面去,跟柳重明并肩走着,轻声问:“之后有没有好些?”
他问自然是那个古怪梦境,之前数年都重复做个倒也罢,如今居然还有后续,就有点吓人。
“嗯,”柳重明点头,含糊回答:“不用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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