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听说八斋坊又出新糕品,走去尝尝看。”
半晌,终于磨蹭够,李斯年拉住林昆手,将那细痩伶仃手指好生握在掌间,说道:“俸禄今天恰巧也放,请你吃玫瑰酿笋到够。”
林昆微笑起来,与李斯年前后踏着窸窣树间风声,和从竹叶缝隙漏下来琐碎阳光,朝书院外走去。
八斋坊建在人来人往最热闹地段上,路走过去,需穿过不少街巷。
“感觉近来城里流民似乎变多。”
他们二人相见,便立刻拥住,李斯年将鼻息埋进林昆颈间,满面扑来都是甘冽清澈苏合香。
落入手中,也是清雅冷致士子衣袍,在衣袍之下,是羸瘦柔韧把腰身。
这是林昆青梅竹马,也是惊华宫中最年轻羽林军长史,李斯年。
“今日累?”
温存半晌,李斯年念念不舍松开怀抱,但仍半搂着林昆,将手放在他腰间,问道:“像御史大夫汇报,很辛苦吧?——毕竟,你老师严厉声名可是整个星野之都都知道。”
也听莫必欢提起城外堤坝,御史大夫则冷漠斥责:“与你无关,莫要打听!!”
……
走出君子林,远远,就瞧见个甚是挺拔身影在相候着。
那人穿着代表宫中禁军黑色软袍,腰间挂柄细细薄刃刀。
刀柄上雕刻着朵鎏金蔷薇,除此之外,整个刀身都是漆黑。
路过黑巷时候,林昆看着里头目光空洞、面黄肌瘦无家可归者,蹙眉说道。
“因为沧澜之事吧。”
李斯年淡淡说道:“自从镇国公府战败,沧澜丢给燕启人,城里难民就直有增无减。城头‘盛世鼓’也夜夜响起。”
——盛世鼓,是朝廷设在民间,专程供给百姓含冤呈情用。
只不过,有时候些衙门为掩盖冤情,会专程派
“哪有。”
林昆是温润,在李斯年面前,他似乎总在平常冷冽清雅之外,又多出几分别意味。
“老师片赤诚之心,唯独世人不知,才生出那样多误解来。”
林昆轻声说着:“其实,他是比寻常老头更多几分幽默风趣老者。”
李斯年唇角弯弯地翘起来,只是在林昆额头上轻轻地吻,好似万分缱绻,万分珍重温柔。
透出种说不出肃杀和贵气。
林昆见他目光远远落在别处,背朝着自己,不由走过去悄悄在他左肩上拍下,又在他下意识回头之际,从右边出现,笑道:
“斯年。”
李斯年这才回过神来,对挚友这番顽皮捉弄无可奈何,微微笑着道:
“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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